与另一支规模稍小、但仪仗更为精致肃穆的队伍相遇。
那是晋王朱棡的车驾。
朱棡坐在一辆装饰典雅的马车里,车帘掀起一角。
他面容清瘦,眼神深邃,看似平静,但紧抿的嘴唇和微微蹙起的眉头,透露着他内心的不平静。
很快,他就看到了朱樉,似乎是在故意等他,两道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。
刹那间,兄弟二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疑、审视,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警惕和疏离。
朱樉冷哼一声,扬了扬下巴,算是打过招呼,眼神仿佛在说:‘看你干的好事!’
朱棡则只是微微颔首,眼神淡漠,随即放下了车帘,隔绝了外界。
他的心思更深,想的更多。
【老二的进贡……老五的‘仙丹’……父皇的用意……】
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冷静。
两支队伍擦肩而过,没有任何言语交流,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张和猜忌。
而更远处,周王朱橚的车驾则显得低调甚至有些仓促。
他几乎是蜷缩在马车里,脸色苍白,手里下意识地捻着一串念珠,口中念念有词,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安抚自己狂跳的心脏。
他远远看到两位兄长的队伍,更是吓得缩了缩脖子,连忙催促车夫加快速度,仿佛生怕被卷入兄长们的漩涡之中。
他对即将面对的父皇,充满了孩童般的恐惧。
不多时,朱樉就来到了孝陵思过院。
这是一处紧邻皇陵、环境清幽但格外肃穆的院落。
朱樉一脚踹开房门,环顾着这间除了床榻、书案、祖宗牌位外别无长物的屋子,气得额头青筋直跳。
“思过?思个屁的过!”
他低声咆哮,一脚踢翻了面前的蒲团:
“老子在陕西镇守边关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!凭什么像犯人一样被关在这里?”
他烦躁地来回踱步,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陕西的事,他确实有些手脚不干净,纵容下属的事也不少,但他觉得,自己不可能跟大哥的死扯上关系!
【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捅刀子?是老三?还是老四?或者是那个疯子张飙?】
这种被隔离、被审问、却又无人可商议的状态,让他这种暴躁性格几乎要爆炸。
看守的士兵如同木桩,对他的任何问话都只有一句‘王爷恕罪,末将只听皇上旨意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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