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梁画栋,奇珍异宝随处可见,比皇宫内苑也不遑多让。
沈浪的算盘打得都快冒烟了:
“飙哥!初步估算,光是前院这太湖石假山,就价值不下五千两!”
孙贵则感觉自己的夜壶灯,在这些精美的漆器面前,光芒骤减,不由道:“我看这描金漆柜!绝对是宫廷御制!”
李墨连忙记录:“疑似僭越,疑似贪腐”
“张御史!”
李景隆仿佛没听到他们的审计,强作镇定的来到客厅门口,试图维持勋贵的优雅:“张御史与诸位同僚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。不知有何指教?”
张飙闻言,却没有搭理他,而是一屁股坐在客厅主位那张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黄花梨圈椅上,翘起二郎腿道:“指教不敢当,就是例行审计。”
“曹国公,咱们聊聊你的收入来源吧?俸禄多少?田庄多少?铺面多少?有没有做什么小生意?比如私下贩卖点盐铁什么的?”
李景隆脸色瞬间白了:“张御史!你休得胡言!本公爷岂会做那等乱七八糟的事!?”
“没有就好。”
张飙点点头,然后突然对沈浪道:
“沈会计,我渴了,看看曹国公家待客用什么茶?估个价,看看是不是比他一年俸禄还高。”
“好的飙哥!”
沈浪应了一声,立刻拿起桌上的一个精美瓷杯:
“飙哥你看,景德镇官窑青花!一盏茶钱够普通百姓一家吃半年!”
李景隆:“.”
这家伙看起来穷酸,倒是挺识货的啊!
不过,老子怎么感觉好心塞。
“张飙!”
李景隆气得浑身发抖,推开试图阻拦他的家仆,猛地向前一步,试图维持最后的体面:
“你别欺人太甚!此乃国公府邸!岂容你如此放肆!?我要上奏我要”
“你要上奏啥?”
张飙掏掏耳朵,漫不经心地道:
“奏我帮你找到了你失散多年的艺术细胞?还是奏我帮你清点了一下你多得没地方放的家产?”
“或者说,您要皇上知道您收藏的前朝字画比宫里还多?您资助的文人雅士比国子监还杂?让皇上夸您有品位,夸您比他大明国库还有钱?”
轰隆!
李景隆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只见张飙又转头朝赵丰满道:
“赵御史,我饿了,问问厨房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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