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初抬着的手又往前伸了伸。
客氏只能十分胆怯地伸出手去。
静初三指切脉,不过略一沉吟,便心里有了数。
意味深长地看了客氏一眼,沉声道:“这几日,你就卧床养胎,不要四处走动了。”
客氏眼前瞬间一亮,如释重负:“多谢世子夫人。”
静初转过身来:“你们院子里的事情我不想管,但是有些规矩,我要立,有些话,我也得说。
沈夫人,你适才说,太子殿下也要完了,这话什么意思?”
沈氏心里一惊,装模作样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:“是我适才一时口快,说了错话。”
静初轻哼:“祸从口出,谨言慎行,我可不想你授人以柄,给我侯府招惹什么祸事。
还有,我更不希望,你们日后再这样吵吵闹闹地惊扰老太君。若有下次,这侯府,便容不得你们。”
撂下话,便转身离开。
宿月满心不解,跟在身后,狐疑地问:“小姐,那客氏真的动了胎气了么?我还以为是她不安分,故意栽赃楚一依呢。”
“你答对了。”静初淡淡地道:“她就是装的,故意挑起楚一依和沈氏之间的争斗。”
“哼,这客氏还真是不自量力,她是不是以为,挤走了楚一依,她就能母凭子贵,成为这侯府的二少夫人?
像池宴行这么烂的男人,竟然还有女人为他争风吃醋。”
“她们争的从来都不是男人,而是安身立命的根本罢了。哪怕是楚一依,她嫁妆虽说不丰厚,可也足够她后半生衣食无忧。
可她即便对池宴行恨之入骨,也不敢离开侯府。因为,这个世道对于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而言,比你们想象的还要残酷。
她只要踏出这个侯府的门,可能就会有人一拥而上,找各种借口将她的财产瓜分个干净。
客氏也是如此,所以宅子里向来不缺争斗。”
“可您今日帮客氏说话,她日后岂不更肆无忌惮?”
“她决心已下,我若再絮絮叨叨地劝说她离开,她会觉得我妨碍她的富贵,对我怀恨在心。我又何必自讨没趣?
她若放肆,楚一依原本就已经是困兽,被逼到绝境的时候,泥人尚且有三分气性。到时候,自有她与池宴清,以及沈氏的苦头吃。”
狗咬狗一嘴毛,自己谁也不偏向,不参与。
宿月这才恍然大悟:“奴婢明白了,您适才替楚一依解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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