嵘岁月。
“天下一统,非终点,乃起点!书同文,车同轨,度量衡,筑长城,平百越,通西域……”
“朕所求,非一时之疆土,乃万世之基业!”
“要这华夏之地,律法如同日月运行,不分畛域,永照山河!”
“要这大秦之名,不仅是一朝一代,更成为秩序、文明、强盛之象征,传之无穷!”
“为此,朕日览奏章百余斤,夜批文书至深宵,十数年如一日,不敢稍懈。”
“非朕不疲,实乃责任如山,不敢卸于肩!”
这番话,像重锤敲在许多人心上,尤其是那些曾近距离感受过始皇帝工作强度的近臣,更能体会其中近乎非人的勤勉与孤独。
“然,近年巡游四方,亲眼见山河,亲耳闻民声,朕更深知,打天下,需铁血魄力,治天下,则需刚柔并济!”
“法度乃骨架,无骨架则国不立,然骨架之外,需血肉充盈,需精气流转。”
“这血肉,便是亿兆黎民之生计福祉,这精气,便是文明教化之昌明繁荣。”
“徒法不足以自行,徒严不足以怀远。”
他的目光再一次,无比明确地,落在了赢子夜的脸上。
这一次,没有再移开。
“太子子夜,监国三载,内外称善,既秉持法度之严,整肃纲纪,亦体察民生之艰,宽纾民力,更兼胸怀四海,目光长远,开拓进取而不失稳重。”
“朕,甚慰。”
百官之中,许多人暗自长舒一口气,同时也将更加复杂的目光投向太子。
嬴政的声音忽然拔高,带着一种正式宣告的决绝与庄严,响彻广场:
“自即日起,凡大秦一切日常政务,军事调度,官吏任免,律法修订,工程营造,外交事宜……”
“皆由太子赢子夜总揽决断!”
“太子之令,即朕之令!”
“众卿需尽心辅佐,不得有违!”
“哗——”
尽管早有预感,但如此明确彻底,公开的权力移交宣告,仍如惊雷般在广场上炸响!
百官震动,面面相觑,旋即转化为更加深躬的肃立。
百姓之中则爆发出巨大的混杂着惊讶、兴奋与期待的声浪。
嬴政却仿佛没有听到这些反响。
他的目光似乎穿透了赢子夜,穿透了眼前辉煌的庆典,投向了更渺远的时间尽头。
一幕幕画面在他心中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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