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寒谏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。
他从背包里摸出军用匕首,在火上简单烤了烤。
没有麻药。
他随手捡了一块木头咬在嘴里,眼神瞬间变得狠厉。
刀尖刺入皮肉。
“嗯——”
一声闷哼被他死死压在喉咙里。
他手极稳,哪怕疼得浑身肌肉都在痉挛,刀尖也没有一丝晃动。
在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搅动,寻找那颗子弹。
这种疼痛,常人根本无法忍受。
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只是脸色惨白如纸。
“叮——”
一声轻响。
那是带血的弹头被挑出来,落在石头上的声音。
嵇寒谏大口喘着粗气。
他又迅速拿出针线,缝合自己的皮肉。
每一针穿过皮肤,都是一次酷刑。
他却始终一声不吭,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熟睡的林见疏,生怕惊醒她。
只要她好好的,还在身边,这点疼又算什么。
处理完腿部和腰间的伤口,他已经无比虚脱。
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,他往火堆里添足了柴火。
然后将烤干的冲锋衣外套,轻轻盖在林见疏身上。
做完这一切,嵇寒谏再也撑不住,身子一歪,重重地倒在地上,晕了过去。
……
林见疏是被冻醒的。
岩壁里的火不知什么时候灭了,冷风呼呼地往里灌。
她打了个激灵,猛地睁开眼。
身上盖着一件宽大的冲锋衣,她抓着外套坐起来,发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。
转头一看,嵇寒谏侧躺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,一动不动。
“喂?”
林见疏试探着叫了一声,没反应。
她心里一紧,赶紧爬过去探他的鼻息。
还有气,只是有些发烫,显然是伤口感染引起的高烧。
林见疏用木棍拨了拨火堆,发现草木灰下面还有一点火星子。
大概只要有柴,还能救活。
她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男人,把外套盖回他身上。
“你撑住,我去找柴火。”
她低声说了一句,然后抓着几根树枝,顺着湿滑的陡坡小心翼翼地爬了下去。
就在她离开没多久。
嵇寒谏猛地从昏迷中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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