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可知,赵远背后之人——或者说,那股势力,早在几十年前,对刘铭、戚祥、鲍不群这些逆党蛀虫贪墨皇隆号资金物资一事,便已洞察无遗,了如指掌!他们手握如此铁证,却隐忍数十年,冷眼旁观,任凭国库内帑如江河决堤般流失,所图为何?”
天德皇帝略一停顿,眼神冷如冰锥:“给朕彻查!皇隆号这六十三年经营,除了刘铭三人,朝中上下,还有多少人伸了手,这些人与礼郡王逆党间又是何关联?他们是为贪墨钱财,默契联手,还是互为表里的同谋?这一切,都必须给朕查个水落石出,清清楚楚!”
他略一沉吟,又道:“你今夜立此大功,朕不能不赏。除御阳剑外,加授你三品‘奉天翊卫推诚宣力功臣’衔,赐金阳亲卫五百人,一应符宝、装具、丹药供养,皆由宫中承担,西拱卫司一应人员调配、钱粮支用,你可全权做主,无需再经司礼监与户部。”
沈八达再次叩首:“谢陛下隆恩!”
天德皇帝目光转向一旁的岳中流,眼中闪过一丝赞赏:“岳供奉今夜护主有功,力战强敌,朕亦要赏。”
沈八达适时开口:“陛下,岳供奉今夜确居功至伟!若非他力战那玄甲巨汉,又拼死接下易天中一击,为臣争取时间,臣绝无可能安然回宫!臣斗胆,请陛下重赏岳供奉!”
天德皇帝轻笑一声:“岳中流,朕赐你实职,任四品‘带刀御前侍卫’,可在宫中行走。另赐你辰癸亲卫二百人,符兵装具一应配齐,由兵部与御用监协同操办。”
岳中流眼中闪过喜色,单膝跪地:“谢陛下!”
有了这二百符兵,他实力又可提升些许。
符兵数量是少了些,好过没有。
“都起来吧。”天德皇帝摆了摆手,“沈八达你速持御阳剑,会同司马极、殷破军、秦镇岳等人彻查此案,朕要尽快看到结果。”
“是!”沈八达与岳中流齐声应命,躬身退出大殿。
沉重的殿门再次缓缓闭合,将殿内明亮的灯光隔绝。
二人走出紫宸殿,沿着汉白玉铺就的宫道向外走去,沿途禁军侍卫见沈八达手中那柄金光流淌的御阳剑,纷纷躬身行礼,无人敢拦。
岳中流随着沈八达走出一重宫门,就转过身回望身后。
沈八达一边大步前行,一边询问:“怎么了岳兄?”
岳中流转过头,眼里满含着困惑:“我方才在殿中,对屠千秋左看右看,都不能相信——丹邪沈傲,竟是死于此人之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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