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还是涕泪横流,哀告了小半刻时间,才在墨清璃与沈修罗几人劝慰下一步三回头地离去。
墨清璃看着孙氏的背影消失于院门,随即黛眉微蹙,转向沈天:“夫君,此事颇为棘手,自去年起,天子便遣大量专员严查地方贪腐,整顿边军卫军,其圣心昭昭,分明是欲增加财用,整军备战。
伯父亦是靠着为内廷理财、清理两监贪腐方得简拔,现在石迁借旧案发难,我们若强行插手捞人,落在陛下眼中,会如何看待伯父?是否会以为我沈家与贪腐之辈牵连过深,乃至阻挠圣意?”
秦柔闻言摇了摇头,语声清冷:“可若坐视不理,也绝非良策,这大半年来,孙茂为我家办事可谓尽心尽力,无论是更换田籍、延交赋税,还是协调团练军械,但有所求,无不应允,给了我们极大方便。
月前沈谷之战,他更是顶住压力,调拨七千城卫军助战,功不可没!现在他蒙难,我们若冷眼旁观,外人会如何看我沈家?岂不寒了那些依附、相助我沈家之人的心?”
宋语琴在一旁却一声轻哂,她玉指绕着一缕青丝,语带嘲弄:“要我说,哪怕夫君出手,也未必有用,问题是这位孙大人确实贪了不少银子,此人倒算有分寸,懂得爱惜羽毛,上任以来未曾增加百姓捐税,明面上的压榨也少,只收那些世家大族的孝敬,手脚做得隐秘,没留下什么把柄,是以年前那场青州卫贪弊案他才能脱身。
可此一时彼一时,那石迁分明是冲着我家来的,其势如雷霆,分明是要以孙茂做突破口,石迁那可是东厂厂公座下八犬之一,手段何等狠辣?谢监正也不可能天天待在牢狱里,届时三木之下,何求不得?他岂能顶住不招?”
沈天不由轻笑了一声,心想这就是政治了,他知道孙茂必然贪贿,但若此刻将其弃之不顾,那么沈家刚刚建立的声望与人脉,必将遭受重创,未来还将付出更大的代价。
何况石迁可不止是对孙茂下手,是覆盖他在泰天的所有羽翼。
沈家若不做反击,沈家才刚经营起来的根基必将土崩瓦解。
秦柔则摇了摇头:“若石迁是真的查有实据,我家不该阻拦,问题是东厂抓人,全凭两个前任罪官的供状,他们半年前不说,现在却要把孙茂咬进去,分明用心叵测,我家绝不能容石迁滥用重刑,屈打成招,凭空构陷些莫须有的罪名!还有魏千户,严千户他们何罪之有?”
沈天闻言微一颔首,柔娘此言倒是颇合他意。
就在这时,一位身着素雅青袍的身影缓步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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