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丘笑问一句。
“如此还不够吗?”
鲛人打量着他。
他们之中,不乏有可以算出人年岁的,就算看不见,也能从对方举止神情中瞧出大概。
鲛人奇问道士。
“可是你已经快要四十岁了,凡人的寿命恐怕也就百年。竟然舍得抛费光阴,只为了游历吗?”
元丹丘一笑。
“足下太看重我了。”
“凡人能活到五六十岁,已经算是上天庇佑。许多更是出生下来就已经夭折了,活不到成丁的年岁。”
“人到七十古来稀,更莫要说百年了。”
“恐怕在诸位眼中,我等凡人也不过是朝生暮死罢了。”
说着,元丹丘端起酒盏。
饮了一口。
他感慨道:“果真是好酒,不知叫什么名字。”
旁边有侍从作答,说这是水府的珍酿,称为玉液琼浆,在玉缸中窖藏百年,只有这样的盛宴才会拿出来,供客人饮用。
元丹丘奇怪。
“百年?”
怎么他在梦里,听说是千年?
当时元丹丘还在想,水君自己估摸着也没有千岁,看渭水水君这样子,没准正当青年,还年少着呢。这酒恐怕是从上一代传下来的。
侍从心存疑问,怎么客人这般惊讶,“百年的琼浆已是难得了。”
“莫非几位还见过更久的?”
元丹丘和李白摇摇头。
想到那场稀奇古怪的梦,两人不由看向上首。
……
……
在一个巨大的铜鉴旁。
江涉和敖白也说到了酒水。
敖白感慨。
“这是玉液琼浆,可以一饮,权当漱口了。”
他还惦记着之前饮过两次的那酒水。当时船上一别,他们好像是把所剩不多的酒水全都喝空了。
敖白又给先生斟酒,介绍着桌上的菜肴。
江涉笑起来。
他不由想到了这人当时在县里吃的那顿饭,从中午吃到了晚上,都快要把酒楼一个月备的食材都吃空了,那店主人和伙计吓得不轻。
江涉邀问一句。
“又新酿了一些。水君可要尝尝?”
敖白大喜过望。
“那再好不过!”
江涉从袖子里摸出酒壶,打开瓶口。
霎时间,酒香扑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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