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望了望。
确定客人不在附近,他才问出心中疑惑。
“前些日子我们亲眼所见,那壁画上凭空多出好些人影……虽然没有上师,但江郎君、三水初一两个孩子,分明就在画上。”
“那画还会动,绝非凡笔。”
“莫不是……”
年轻道士顿了顿,没有再说下去。
其他人一下子想到那天,这人连滚带爬的惊惧样子,哄然大笑,“我记得,那几日你可吓得不轻。”
年轻道士又羞又恼。
“若是让几位师兄亲眼所见,那画活生生动了,恐怕还不如我!”
“当时可骇死个人!”
众人都是大笑,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,没有人搭理他,只有那年轻道士恼火地嘀咕几句。
有人笑够了,才出言安抚他一句。
“上师没与我们说,定然是有道理的,我们只当不知道便是。没准那画是陈待诏后面改的。”
“真动了!”年轻道士强调。
“是是是……”
那人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意,终于认真了一点。
问他:
“就算这壁画真有神鬼莫测之处,你要如何做?”
年轻道士刚想说报给上师。转而想到,司马承祯上师没准早就知道这事。他张了张口,也不知道该如何了。
跟山下人显耀?
乡里人能知道什么,恐怕还当他说的是梦话呢!
那人便笑说:
“看,你也不知道该如何做,是吧?”
“既然如此,不如与我们一起吃碗冰酪,多操那个闲心作甚,自有上师和师叔处置。”
他说着,从自己碗里给对方分出一点冰酪,只有一点。他们说笑这么久,里面的碎冰已经化成水了,吃着温凉。
年轻道士:“这么少?”
“不少了,就这些,都是我从冰室里偷着挖出来的冰。”那人也吃着,他忽然想到一件事,问弟子。
“师叔,你明天要下山?”
弟子点头,“师父让我下山寻一些文人,来为壁画题诗。”
年轻道士疑问:“那李白不是说他们可以作诗?”
弟子笑笑。
“尚且不知这人诗才如何,贸然让人作诗,恐怕糟践了陈待诏的好画。这壁画是要在观里一直传给后世的,自然不能轻慢。”
“还是我下山一趟,多去问问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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