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年的渡化,已经初见成效的时候,鶕却忽然要吃坐佛的肉,这任谁也接受不了。
不仅仅是‘要吃肉’这件事情本身给人带来的震撼,更多的是一种佛心动摇。
“鶕,是我修行路上的一道劫。”坐佛艰难道,“它让我对自己近千年的修行产生了怀疑。”
“如果割肉喂它,能保证一定可以渡化它,我会毫不犹豫地去做,可问题是,没有人能保证这一点。”
“更关键的是,当我在犹豫,在提出假设的时候,就算最终我真的割肉喂他,也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,而不是发自内心的主动渡化,这不是真正的修行。”
听着坐佛的描述,我心里一片清明。
鶕太精明了。
它以一场心理博弈,直接破了坐佛的佛心,一步一步地将坐佛拉入了它的陷阱。
“稳住佛心,我才有能力应对千年大劫的到来,割不割肉,渡不渡鶕,都已经不重要了,我得先渡我自己,我得闭关。”
“但很显然,鶕的目的已经达到,它不会给我时间去闭关,它每日都会问我,是否要割肉喂它,是否要亲自渡它成佛,它每问一次,我就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内心,一次又一次地挣扎、彷徨,导致我在千年修行大劫到来的前一天,终究堕入心魔,功亏一篑。”
坐佛长叹一口气:“时也命也,这便是我的宿命,我虽精通佛法,功德加身,却终究未能成为真佛,我被鶕囚禁进那座九层塔中,它训练了一群鹰,每日啄食我的肉身,然后啼血献祭给鶕……”
我大为震撼,也有些不解:“它受了那么多年的佛法洗礼,为何还是如此恶毒?既如此恶毒,它之前又怎能装得那么彻底?”
那可是几十载时光啊。
坐佛想了想,解释道:“后来它日日受鹰群啼血献祭,让工匠活雕我的大腿骨,做出佛珠,它也学着我的样子,身披袈裟,高坐法坛,像模像样地讲经做法,我想,在最初的那些年,它是真的想潜心修行的吧。”
我问:“那导致它堕落的转折点是……”
“是它修出佛身之后。”坐佛说道,“它的真身灵体是一只大鸟,属于一种特殊的大妖,这种大妖在修出佛身之后,会经历一次性别分裂,而它一心想要成佛,一直是把自己当男儿身来看的。”
我十分意外,没想到还有这种事情,好奇道:“鶕是因为分裂出女身之后才回归本性的?”
性别分裂,不是男,就是女嘛。
却没想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