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宗门密报中“剑斩金丹”的传闻,再看这漫天剑光,心中掀起滔天巨浪:“这就是他的依仗?!”
云漱真人袖中的寒玉环光华流转,冰冷的面容下亦是心绪起伏。
陈清并指一招,漫天剑光如百川归海,没入袖中。
“我记住你了!”白翎羽主双翼猛然张开,卷起漫天冰雪龙卷,裹挟着残存的部属,化作一道刺目白虹,没入北冥深处茫茫风雪之中,但余音袅袅——
“记住,我叫白铃!我们会再见的!”
云漱真人并未追击,玉指轻弹,几道寒光没入受伤弟子的体内稳住伤势,这才转向陈清:“寂明道友,见笑了。百族异类,多赖血脉逞凶,其中生而有力者,成年便近乎阴神,此乃其天赋,亦是其桎梏,一旦成年,再难寸进。”
陈清望着百族退去的方向,皱眉道:“血脉桎梏?那白翎羽主似乎……”
“她已是金丹。”云漱真人叹了口气,道:“百族之中,能破开血脉天堑晋升金丹者,万中无一。而打破这桎梏的契机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更冷,“往往便是混血!”
“混血?”陈清奇道:“与人?”
“不光与人,所以她才对你身负纯阳道胎如此渴求。”云漱真人的话语依旧冰冷,却又多了些探究之意。
“不光与人?”陈清陷入了沉思,思路一时开阔起来。
云漱真人不再多言,对凌婉道:“婉儿,送寂明道友回凝冰居歇息。此间防线,吾自会处置。”说罢,化作一道冰魄流光,射向另一处喊杀震天的山隘。
到了此时,风雪稍歇,残存的肃杀之气已有消散迹象。
回返途中,凌婉与陈清并肩而行,眼中的战意已然不存。
陈清看着战况渐歇,问道:“这百族攻势常有?”
“百族叩关,每年总有几次,毕竟北寒苦瘠,每遇大寒或饥荒,上品诸族便驱策下品部族冲击关隘,名为劫掠,实为减丁。胜则得粮,败了,也省了口粮。”她话中透着一股寒意。
陈清目光扫过冰原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血迹:“减丁?以战代赈?”
“不错。”凌婉颔首,眉宇间存着凝重,“但此番不同,此乃本月第二次大规模叩关,频率之高,攻势之烈,远超以往,各部长老皆言,北冥深处,似有异变。”
陈清闻言,不知为何,就想到了残卷阁的石碑之上,那“域外魔降,黑潮弥天”的记载,“太阴教举教献祭,封镇海眼”的悲壮图景,骤然清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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