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大王,只要这些信送到各将手中,不论他们有没有看,是上交,还是没交,都已经无关紧要,只要信送到后,大王再将信件的内容改一改,说滑州城中,已有数十大将归降我军,劝城中早日开城投降。”
李籍说到这,顿了一下,随即又道:“如此一来,如果有人上交信的内容,有人却没交,这内外相疑,不就立刻出现,而且,就算是所有的信件都上交了,胡真又怎么确定,别人就没有收到信,而别人又怎么证明自己根本没收到信!”
这话说的有点绕,但是陈从进还是听懂了这里头的意思,李籍就是赌胡真的心胸没那么宽阔,不对,就算胡真心胸宽阔,滑州城中那么多军将,定然会有人怀疑胡真在怀疑自己。
这个法子,既像阳谋,却又是实打实的阴谋,李籍此人,确实聪慧,仅仅是朱珍写了十几封劝降信,李籍就能从这些劝降信中,大作文章,而且,作的还是人心的文章。
陈从进略一沉吟,随即便同意了李籍的建议。
随后,陈从进又召见了缉事都副使沈良。
作为随从大军出征,有时候需要用到缉事都联络地方,而刘小乙因为彻查登莱诸州等事务,并未随同陈从进,所以,沈良此时,便在军中,随时参赞军务。
随后,陈从进就将书信送入滑州城内的任务,交给沈良,并嘱咐道:“此事关乎大军胜败,若成,或可无伤而取滑州!”
沈良沉声应道:“属下定不辱使命!”
而陈从进为了给沈良争取时间,特意下令,全军休整两日,并未即刻出兵。
沈良接令后,迅速带着密信,匆匆而去。
…………
景福元年,十一月十三日,沈良带着一老一少,三人抵达了滑州南门口。
此时的沈良,已经换上了一身半旧的绸缎长衫,腰间挂着只算盘,手里拎着个沉甸甸的褡裢,活脱脱一副往来于州府之间的行商模样。
随行的两人,一个扮作挑夫,肩上扛着半满的货担,里头装的全是羊肉,而在最底下,还用油布包着朱珍亲笔写的劝降信。
另一个年轻一些的,则装作学徒,紧紧跟在沈良身后。
“记住,进了城少说话,凡事看我眼色。”沈良压低声音,指尖在货担上轻轻敲了敲,随即又道:“城门守卫若盘问,便按咱们之前对好的话来说!”
挑夫和学徒点头应下,沈良知道,大军在东面,东门方向肯定是戒备森严,所以,三人故意绕行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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