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更加紧张了,从近四十人,到不到二十人,再到现在的五六个,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!
莱昂纳尔沉默了片刻,宴会厅里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,所有人的心都攥紧了。
终于,莱昂纳尔再次开口:“最后一个条件——去年,一八八一年七月到九月,我因为反对殖民成为‘法兰西的罪人’,这期间还愿意去我家拜访,陪伊凡娜说说话的……
请向前一步!”
话音落下,整个宴会厅,死一般寂静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,煤气灯的光芒似乎都停止了摇曳。
所有人的目光,都死死盯在那五六个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身上。
阿德里安·拉丰脸上的殷勤笑容僵住了。
他眼神闪烁,嘴唇动了动,脚下却像生了根,一动不动。
他父亲是公职人员,最讲究“明哲保身”,那段时期,拉丰家躲都来不及,怎么可能让儿子去索雷尔家“惹麻烦”?
他当时甚至在家里嘲笑过莱昂纳尔“不识时务”。
其他几个人,有的皱眉思索,有的面露尴尬,有的直接低下了头。
他们中或许有人确实对伊凡娜有过好感,但在那个敏感时期——
在莱昂纳尔本人前途未卜、甚至是身败名裂的时候,去接近他的姐姐?风险太大了!
他们的家庭不会允许,他们自己也没有那份勇气。
一步,仿佛有千钧重。
一秒,两秒,三秒……
长长的沉默。
就在所有人都以为,不会有人向前的时候——
一个身影,缓缓地,但却坚定地,向前迈了一步。
只有他一个人,马塞尔·杜布瓦。
他抬起头,脸上没有得意,没有炫耀,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,眼神中还有回忆往事时的温柔。
他想起了那些下午,店里不忙的时候,他会包一点新到的糖果或一小包咖啡豆,走去索雷尔家。
伊凡娜有时在院子里打理那棵无花果树,有时在客厅里看书。
老约瑟夫夫妇总是很和蔼,他们会聊些加普的闲事,店里遇到的趣闻,或者什么都不说,只是安静地坐一会儿。
那时候,除了自己没有人敢到索雷尔家来,人人都在谈论莱昂纳尔的官司,认为他“完了”。
而自己不懂什么政治,也不关心那个大名鼎鼎的莱昂纳尔,这一切和他们家的杂货店生意有什么关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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