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同历三十二年(1654年)十一月十六日,京城火车站。
月台上寒意渐浓,蒸汽与人群的热气交织,营造出喧闹而又略带伤感的氛围。
夏完淳背着满满的行囊,看着家人有一丝不舍。他的母亲盛氏、妻子朱幼薇怀抱年幼的儿子,以及好友李旭,一同前来送行。
他刚结束了在政务办的短期培训,因其在声韵商社,但因其高利润和高产值,行政级别被定为府级的级别,他被破格任命为西域都护府下辖某县的县令,这在重视实务经验的民朝,已是难得的重用。
但李旭看着即将西行的好友,仍有些愤愤不平道:“咱们声韵商社好歹是府级单位,你又是创始人之一,按说留在北直隶当个知府属官也绰绰有余。跑去西域那苦寒之地当个七品县令,这岂不是委屈了你?”
夏完淳淡然一笑,拍了拍好友的肩膀:“胡说什么,朝廷用人,自有考量。能为一县父母官,牧民一方,已是莫大信任。我年轻资浅,正需在边陲之地磨砺。”
他知道若非商社的级别和西域的特殊性,自己绝无可能如此年轻便主政一方,现在他的任命已经属优待了。
他俯身轻轻抱过襁褓中的儿子,小家伙似乎感受到离别,咿呀着伸出小手。夏完淳心中柔软,亲了亲儿子的额头,然后转向母亲和妻子:“母亲,幼薇,我这一去,家中就托付给你们了。务必保重身体。”
盛氏拉着儿子的手,眼中满是担忧:“淳儿,西域路途遥远,听闻那边尚未完全安宁,你一个文官,万一,遇到事情千万别逞强,保护好自己最要紧。”
夏完淳宽慰道:“母亲放心。如今我朝威加海内,西域诸部皆已臣服,正在都护府治下学习耕种、贸易,谁敢轻启战端?孩儿此去是治理地方,推广教化,发展生产,不会有危险的。”
朱幼薇看着丈夫,语气不舍道:“夫君安心赴任。待来年春暖,道路好行些,我便带着浩轩去西域看你。”
尽管心中同样不舍,她理解丈夫的志向,也支持他的选择。
盛氏闻言,微微蹙眉,瞥了儿媳一眼。她原本希望朱幼薇能随行照顾,但儿媳放不下京城的工作,她儿子也不同意朱幼薇放弃工作跟着他去西域。这让她对新一代年轻人新观念颇感无奈。
李旭凑上前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:“存古,到了那边,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你,尽管写信告诉我!哥们儿想办法给你出气!”
夏完淳哭笑不得,正色道:“休得胡言!我是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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