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彩窗等“偶像崇拜“,仅以《圣经》为唯一权威。主张会众民主管理(公理制),反对主教自上而下的等级制。个人虔诚:强调严格道德纪律,反对饮酒、赌博、戏剧等“堕落娱乐“。
这些他都是比较赞同的,但他们将勤奋跟节俭视为神圣的义务,这一点他就很不赞同。
“威尔金斯神父,杰拉德先生,”夏允彝严肃道:“在我民朝历史上,也曾有一个影响深远的学派,名为‘理学’。其先贤最初的本意,是希望用‘存天理,灭人欲’的准则来约束上层贵族的骄奢淫逸,节制他们无穷无尽的欲望。”
“然而,”他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讥讽,“后来的统治者与士绅却将这套理论用在了底层百姓身上。百姓想要吃饱穿暖、有遮风避雨之所,这些最基本的生存需求,反而被他们视作需要被灭除的‘人欲’。他们用这套道理,心安理得地继续榨取本已困苦的百姓,来维持自己的奢靡生活。”
他看向杰拉德:“您看到我的工匠吃一碗有肉的汤,几个馒头,便觉得他们奢侈、怠惰。
试问,若今日坐在这里享用同样餐食的是某位英国公爵伯爵,您还会觉得这是奢侈吗?”
杰拉德下意识地回答:“若我国贵族的生活仅止于此,那几乎可被誉为圣徒般的节俭了!”
“正是如此!”夏允彝立刻道,“问题并非在于工匠吃了什么,而在于你们的贵族宴会过于穷奢极欲,以至于让你们对‘正常’生活的标准产生了扭曲的判断。您觉得工作八小时太少,不够勤奋,但我却认为,让工匠每日工作十五六个小时,这已非勤奋,而是残忍!”
他的目光变得锐利,扫过两位人道:“请问二位,您们自己或是您们所认识的任何一位英国贵族,是否曾像那些工匠一样,每天亲身劳作十五六个小时?”
威尔金斯试图辩解:“但我见过许多作坊主,他们兢兢业业,每日工作远超16个小时,他们的财富也因此不断增长,这无疑是上帝对其美德的回报。”
夏允彝闻言冷笑一声:“那么,那些同样工作了十五六个小时的工匠呢?他们的工钱可曾因此增长?
事实恐怕正相反。正因为一个人被迫干了原本需要两个人才能完成的活计,才导致另一个人失去工作,沦为伦敦街头无数的乞丐之一!
失业者越多,作坊主就越发有恃无恐,可以肆意压低在岗工匠的工钱。这使得工匠陷入一个可怕的悖论:他们越是‘勤奋’,他们的东家就越是富裕,而他们自身以及整个工匠阶层,反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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