坊现在要活下去,就必须立新规矩,抓真质量!我还是那句话,觉得这规矩严,受不了的,现在就可以结账走人!门开着,绝不强留!”
他目光扫过人群道:“但是,只要选择留下来干的,就必须按新章程来!一步不能差,一点不能错!谁坏了规矩,我就找谁!”
人群中一阵骚动。一个膀大腰圆的粗壮工匠猛地将手中的榔头摔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:“妈的!工钱没见涨多少,屁规矩倒是一大堆!还要扣钱?受你这奸商的鸟气!老子不干了!”
说罢,骂骂咧咧地推开人群,径直向外走去。另有几个同样满腹怨气的工匠也跟着摔了家伙,嚷嚷着离去。
然而,更多的工匠只是沉默地看着,脸上有犹豫和担忧。他们拖家带口,需要这份工作糊口。最终,在一片压抑的寂静中,人们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工位旁。
接下来的日子,孔晨几乎扎在了生产车间。他亲自盯着每一道关键工序,拿着游标卡尺和样板一遍遍检测,要求每个工匠在流程卡上签字。冯远负责具体执行检测,孙星则带着技术最好的老师傅四处救火,指导纠正。
在如此高压之下,零部件的质量肉眼可见地提升了,报废率从一开始的骇人听闻逐渐下降,合格品的精度和强度终于摸到了火车作坊要求的门槛。
然而,与之相对应的,是整个生产效率的断崖式下跌。工匠们因为害怕出错被罚,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格外小心翼翼,反复测量,不敢求快。
就在孔晨想着如何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,提升效率。
冯远带着一丝害怕道:“师兄,重民报主编高登来我们场采访。”
孔晨皱眉头道:“这个祸害怎么想到来我们作坊。”
这几年重民社报道了多家作坊的事故,导致多位东家被抓,牵连了的官员也不少,虽然他的工厂没出大的事故,但他也不想招惹这个灾星。
冯远道:“好像只是周英他们找了高登,所以他才过来了。”
“身正不怕影子斜,我去招待他。”孔晨皱眉头道。
说完孔晨就来一到厂房外,果然看到穿着一身长衫的高登。
孔晨故意使气抓住高登的手,又来一个拥抱道:“高主编,久仰大名,没想到您还能光顾我这个小作坊。”
孔晨做了一个早上的事,手上沾了铁屑,机油,衣服上也满是碎屑,极其邋遢,他这一套连环的动作下来,高登手上也满是机油,身上也满是铁屑。
但高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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