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肉管够。”
众人围坐篝火旁,大块吃肉,大碗喝酒。周围是农户们豪迈的划拳声、粗犷的歌声和开怀的大笑,气氛热烈而粗犷,这种氛围,与江南士林的文雅宴饮截然不同,确实让人心情舒畅。
酒过三巡,夏允彝放下酒碗,看着眼前几位老友,陈子龙询问道:“仲彝你怎么来中原了?”
夏允彝则将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——福建清田的雄心、士绅的阴狠反扑、蒋老夫人的自尽、官场的妥协、自己被罢官的结局娓娓道来。他的语气平静,没有太多的愤懑,反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后的清醒与释然。
“一路行来,见火车飞驰,田野丰饶,百姓虽劳作辛苦,却神色安泰,眼中多有希望。及至今日,目睹这黄河改道,人定胜天之壮举。”夏允彝的声音顿了顿,目光扫过眼前奔腾北去的黄河新流,又看向陈子龙、黄宗羲、任大任他们,长长吐出一口气,脸上露出一种近乎洒脱的笑容:
“某算是想通了。与大同社这改天换地、泽被苍生之功相比,朝廷百官无能,士绅贪婪,上下离心,不过是在苟延残喘,徒耗民脂民膏罢了。与其让他们继续祸害天下,鱼肉百姓,不如由大同社拯救这天下苍生!”
他语气带着后怕与庆幸道:“某甚至不敢想,若没有大同社这十年励精图治,北方连年大旱蝗灾之下,那亿万百姓,该是何等凄惨的境地!”
“仲彝兄此言,深得我心!”任大任用力点头道:“若说这天下,真当有德者居之,那么最有德者,必是元首无疑!肩吾有幸随侍左右,亲眼所见,亲耳所闻。元首待人,无论贵贱,皆以诚相待,毫无架子,论公,夙夜匪懈,呕心沥血,只为民生社稷,论私,更是克己奉公,俭朴自守。其胸襟气度,实乃肩吾生平仅见!与南明朝廷那些尸位素餐、争权夺利之辈相比,直如云泥之别!”
黄宗羲也接口道道:“不错。在水利三司这一年多,接触各地数据,统筹工程物料,方知大同社治理之精密高效,远非旧制可比。其以工代赈,兴修水利,推广良种新法,处处以民为本,以实绩为先。我等昔日纸上谈兵,坐而论道,如今亲历实务,才知治国平天下,非空谈道德文章可成,需脚踏实地,需真金白银,需组织调度,更需真正心系万民!唯有大同社,能聚此民心,成此伟业!”
陈子龙举起酒碗,目光灼灼地看着夏允彝:“仲彝!既然来了,就留下吧。”
他指向远处被驯服北去的黄河道:“看看这黄河!某虽辛苦,一身泥水,但亲眼看着荒漠变良田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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