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说出这种话来,反倒是会让气氛更加冰冷。
且最关键的是,如今既然已经都发生了这种事,那就是很显然顾氏也需要来整治他们了。
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,他们又岂能听不出来这话中的锋芒?
但顾霖可从未想过他们怎么去想,只是淡然的看着他们,再次说道:“霖今日在此,并非要以势压人,而是真心实意想为诸位,以及诸位的子孙后代,寻一条万全之策,一条真正能与国同休的康庄大道!”
说着,他再次举杯,这次目光炯炯,充满了引导性:“主动交还兵权于朝廷,非是剥夺,而是解脱!”
“解脱这拥兵自重的嫌疑,解脱这时刻担忧的焦虑!”
“朝廷将以最高规格酬功——国公之位,世袭罔替;丹书铁券,明证誓言;金银田宅,足保富贵;更可让诸公子弟入读国子监、顾氏学院。”
“由科举晋身,未来入枢密、掌部院,成为真正的国家栋梁,清贵无比,光耀门楣!”
顾霖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:“这难道不比让儿孙们在边塞苦寒之地,时刻面临战乱风险,还要提防朝中暗箭来得安稳?来得长远?”
从始至终,顾霖都未曾去提他们所犯下的罪行。
就像是压根不知道这些一般。
但实则他这是在根本之上,要彻底的避免掉这点的可能性。
他要断了这些人的根本!
他并不催促,只是举着杯,目光平和而坚定地看着众人,等待着他们的抉择。
帐内再次陷入沉寂,但这一次的沉寂中,权衡与计算的味道更浓。
顾霖的软刀子,剖开了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。
安远侯眼神挣扎良久,最终化为一声长叹,颤抖着举起酒杯:“顾公.思虑周全,老臣感佩!”
“愿愿交兵权,回京荣养.”
有人带头,堤坝便开始崩塌。
越来越多的人举起酒杯,表示愿意遵从。
最终,郭信面容苦涩,眼神复杂地看了顾霖一眼,也缓缓举起了酒杯,声音沙哑:“郭信.明白了。”
“为了家族.为了子孙这兵权,交了吧.”
顾霖脸上露出了真挚而宽慰的笑容,朗声道:“好!诸公明智!饮胜!”
“自此,朝廷与诸公,休戚与共,同享太平!”
整个帐内那冰冷的气氛在这一刻完全就融化。
虽不知眼前这些人此时的心绪如何,但最起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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