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名正言顺。
他唯有寄希望于一场干脆利落的胜利,用战功来堵住所有人的嘴,也为他自己正名。
然而,这道带孤注一掷意味的命令传到前线仁多保忠手中时,却让这位沙场老将的眉头也皱了起来。
他感受到的不是激励,而是后方那无形的压力和不信任。
国相这是被流言逼得有些失措了?
这种不顾伤亡、只求速胜的命令,正合了那些少壮派的口味,却让他这个深知宋军坚韧的主帅,感到了一丝不祥的预兆。
可军令如山,仁多保忠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疑虑,将更多的铁鹞子和步跋子投入对青涧城及其周边堡垒的猛攻之中。
顷刻之间,西夏军的攻势瞬间便更加凶狠了起来。
但,还是那句话。
这一切终是无用。
西夏的军事实力又岂能比得过大宋?
更何况顾氏如今所实行的这个制度,是将所有有经验的将士都利用到了极点!
就算是西夏已经展开了全面的进攻。
但也根本不可能在第一时间便冲破宋军的防御。
虽然如今漕运问题还没尅有彻底解决,但在军囤积的制度体系之下,前线的粮草压力其实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大。
而这一切,在有心之人的眼中顿时就变得敏感了起来。
——人心善变,智者多虑。
“西夏这是故作如此,为的就是想要麻木我等,让我等以为其是真的未与大宋联手!”
不知多少人在第一时间便生出了这个想法。
辽国,中京。
接到西夏猛攻受阻、宋军顽强依旧的战报时,朝堂之上顿时议论纷纷。
北院枢密副使耶律仁先当即出列,语气激昂:“陛下!西贼攻青涧不下,显是未出全力!”
“其与宋人必有勾结,故作姿态以麻痹我军!”
“臣请陛下下旨,严词诘问兴庆府,并命萧惠元帅即刻调整部署,以防不测!”
另有大臣更是激进:“陛下,西夏反复小人也!与其等他背盟,不若我先下手为强,至少也要撕毁盟约,撤回兵马,以免为他火中取栗!”
龙椅上,耶律宗真面沉如水,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。
他心中同样充满了对西夏的怀疑。
但身为一国之君。
他必须要保证绝对的理智,当前的局势已经十分不妙了,他绝对不能太过于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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