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酒来!”
李泰越想越是心绪如焚,不由地一拍桌案,厉声嘶吼,想要以酒买醉。
恰在此时,驸马都尉柴令武未经通传,径直步入了这弥漫着颓丧气息的书房。
眼见李泰李泰仍是如此颓靡,他眉头紧锁,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,声音沉郁如铁:“殿下!何以自堕至此?”
“若一味沉溺于颓靡之中,来日大位,殿下还图是不图?!”
作为柴绍的次子,又是李泰的绝对心腹之一,柴令武身上同样也是带着一股尊贵的气质。
说起话来也是十分的直接。
“不颓废?不颓废又能如何?!”李泰猛地扭过头,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柴令武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,自嘲道,“父皇以国事托付太子。”
“令其监国至今,权柄日重!”
“本王.本王又能为之奈何啊!”
他声音嘶哑,那份苦涩几乎要从字里行间滴落下来。
闻言,柴令武亦是默然片刻,轻声叹了口气。
当前局势对他们这一系而言,确已如履薄冰,危机四伏。
然而——
这绝非死局!
只要李世民龙体尚安,乾坤未定,一切就还有翻盘的一线生机!
念及此处,柴令武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。
他撩袍在李泰近旁的太师椅上正襟危坐,身体微微前倾,郑重说道:“殿下!此等自弃念头,万万不可再有!”
“殿下可知,臣等,早已随殿下踏上此路,身后——便是万丈深渊,已无退路可言!”
“太子监国日久,其心性手段,殿下难道还看不分明吗?”
“殿下难不成当真以为”柴令武的声音压得更低,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,“即便我等此刻束手,自断羽翼,来日太子登基,便会赐我等一条活路?”
“便会容得下殿下这曾与他分庭抗礼、深得帝宠的亲王?”
这是一个血淋淋的、不言自明的答案。
李承乾的秉性,朝堂衮衮诸公,谁人不知?
其执政酷似李世民之雄略,然为人却愈发刚愎独断,睚眦必报,他日若是李承乾继承皇位,哪怕是能够放过李泰,可他们这些李泰的臣子呢?
朝堂倾轧,夺嫡之争,自古便是如此。
一步踏出,便如离弦之箭,再无回头之路。
无论是对于李泰自己也好,亦或是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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