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相顶天,道域立地,镜轮高悬,大道入眼,这是要做什么,合道?!
不对。
鸟首人身,那是他的法相啊!
绿袍猛回头,看向近在眼前的程心瞻。
程心瞻微笑以对,无声回答着绿袍方才的嘲讽喝问。
绿袍在这一刻汗毛竖起。
分身?!
和自己交手几十回合而不死的只是他的分身?!
绿袍心中生出一股荒谬感。
紧接着,他心里又是警铃大作,这道士不在豫章合道,来苗疆作甚?他来苗疆合道又分身声东击西把自己引到黔西北作甚?
他这是要在哪里合道?!
绿袍再度转头,又看向万丈霞光处。
黔东南!思州府!
绿袍心头一震,立即以法眼照彻,只见在三千里外,黔东南之地,那巨人法相的脚下是万亩红木,赤衫铺锦,如血如霞。
而在那片红林之中,他还看见,有一彪形肥汉半跪在地,苦苦支撑着。肥汉双手向天托举,扛着一枚山岳大小的法印。那法印印体四四方方的,无甚神奇之处,印纽也不过是个简简单单的三阶坛钮。此时,山一般大的印坛上坐着一个青衣道士,正在毫无保留的敞开自己的道域,交感着天地,同时也压的印下的肥汉喘不过气来,整个人在往地里深陷。
红木岭!
他居然要在红木岭合道!
那是桃花江的源头!
地上的红木、天上的明霞,均倒映在绿袍的眼中,把他的龙眸染成一片血红。
“昂——”
一声震响西南的龙吟声响起,绿袍全然明白了,他再也不去管眼前的分身,长啸一声后,化光便走,疾驰东南。
“太阴下弦,锁!”
然而,便在这时,程心瞻炁身再度掐印,又念出一个咒语,太阴法咒的第二个咒字。
他以月罡施展,罡露飞出,化作一轮残月,其相下弦,形如银锁,色如霜雪。残月往绿袍身上一缠,将其困锁。
“滚开!”
绿袍暴喝一声,龙威弥漫,竟是把月锁生生震碎。
“邓帅敕令,去爪!”
轰隆一声雷响,马上又把绿袍的喝声压了下去。
龙雷,咒令,天枢穴神通—「龙吟」,三道法门,在一声雷霆里合而为一。
虚空中霹雳显形,化作一对电光钩索,钩住了绿袍的双足,把他绊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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