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虽不高,但却没什么小家子气,侯夫人含笑点头,忍不住询问他家住何方,进京是要做什么。
程明簌答道:“这次进京,原是打算去国子监的,只是半路遇到匪徒,盘缠被抢去,又受了些伤,幸得圆净方丈收留,这才在寺里住下,恰好晚辈以前跟同乡的前辈学过些谋生的手段,会做一点木工,就在永兴寺帮忙修缮殿宇,以答圆净方丈收留之恩。”
侯夫人有些诧异,“你是国子监的学生?”
程明簌“嗯”一声,“只是现在还不算,晚辈原先在刺桐县学读书,年初由学究推举,得以入国子监读书,父老乡亲为我筹了些银子,留着进京路上用,哪知会遇到匪徒。”
说起这些话,他视线垂了下来,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愧疚。
能进国子监读书的都不是一般人,京中勋贵子弟得父辈荫庇,生来便有读书识字的机会,也得以进入国子监进学,那里面的,可都是世间大儒,是刺桐这种乡下小地方的学堂书院,远远比不上的。
朝廷为了选拔人才,每三年会让地方学府举荐学生入京,倘若通过国子监考核,便可以留在京城进学,不然就会被黜落归乡,这些学生都是地方数一数二的人才,都可以说得上是进士苗子。
听着少年言语之意,想来学问学得很精,说话也彬彬有礼,让人心生好感。
“那你可要赶快进京了,不然来不及,也会被黜落。”侯夫人看着他,认真道:“到时候,十几年寒窗苦读可就白费了。”
程明簌点头,“晚辈明白。”
说完,侯夫人就拉着薛瑛去看法事,程明簌还站在原地,薛瑛一回头就看到他,想到清晨在树下的对话,她后背现在还发麻。
不知道他要打算如何,迟迟不与生母相认,是不是心里还打着其他坏主意,亦或是不想打草惊蛇,打算进了京,入了国子监,再来侯府相认,到那时,他可就算得上是天子门生,身份贵重不少,不是薛瑛能轻易料理得了的。
薛瑛心里想着事情,走进大殿时还被高高的门槛绊了一下,侯夫人拉住她,责怪道:“你这孩子,毛毛躁躁的,说了几遍,寺里的门槛只可以跨,不能踩,这是大不敬。”
“噢……”
薛瑛闷闷答了一声,老老实实跨过去,跪在蒲团上,听僧人念经。
她最不喜欢听这些,跪着时也昏昏欲睡,侯夫人信佛,听经时满脸虔诚,双目紧闭,口中跟着念念有词。
薛瑛打了个哈欠,歪歪扭扭地跪着,身影也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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