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安,夜间闭门不敢出户,长此以往,必致人心浮动,天下百姓皆惧朝廷之威而失归心!此等滥用刑罚、草菅人命之举,已然逾越国法之界限,实乃动摇江山社稷之根基啊!”
吴谦话音刚落,一旁的监察御史郑明也立刻出列,躬身奏道:“陛下,吴编修所言极是!朱高炽身为大将军王,手握节制天下兵马之权,却在江南擅自动用锦衣卫缇骑,无视朝廷律法纲纪,肆意抓捕士绅大族。那些被缉拿之人,多是未曾经过三司会审,便被草草定罪抄家,全无辩白申冤的余地。臣听闻,不少士绅不过是与李氏略有往来,或是曾与李家有过几笔寻常的商贾交易,便被硬生生划入叛党之列,落得阖家遭殃的下场。更有甚者,一些世代忠良的家族,只因祖上曾与江南士绅有过联姻,便被牵连其中,男丁被押赴刑场,女眷沦为官奴,家产田宅尽数充公。此等行径,与前朝暴虐之君何异?还请陛下明察秋毫,严惩朱高炽,以明国法,以安江南士民之心!”
紧接着,又有一众与江南士绅暗中勾结的给事中、主事按捺不住,争先恐后地从班列中出列附和。
这些人官职低微,在朝堂上本无多少话语权,此刻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一个个义愤填膺,言辞激烈到近乎失态。
他们将朱高炽在江南的雷霆整肃,硬生生描绘成一场惨无人道的浩劫,唾沫横飞地控诉着所谓的“暴行”——说他纵容锦衣卫缇骑闯入民宅,翻箱倒柜搜刮财物,将士绅的祖宅付之一炬;说他无视伦常,连妇孺老弱都不肯放过,将那些手无寸铁的女眷强行发配充军,让无数家庭妻离子散;说他凭借手中的兵权肆意妄为,将江南这片富庶之地搅得鸡犬不宁,民不聊生。
更有甚者,话锋陡然一转,开始含沙射影,声称朱高炽此举根本不是为了平定叛乱、推行新政,而是借着清剿叛党的名头“恃权骄纵”、“荼毒江南”,实则是在暗中收拢江南的财富,培植自己的私人势力。
他们话里话外隐隐暗示,朱高炽手握节制天下兵马的大权,如今又掌控了江南的经济命脉,怕是早已心怀异志,图谋不轨。
这些人越说越激动,有人甚至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,仿佛亲眼目睹了江南的人间惨剧一般。
他们试图用这些危言耸听的言辞,煽动朝堂上其他官员的情绪,逼迫皇帝对朱高炽治罪,殊不知这番拙劣的表演,早已被龙椅之上的朱标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
尤其是那些说朱高炽有不臣之心的,朱标更是全都一字一句记在了心里的小本本上,嘴角甚至勾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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