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时,林小满后背出了一层冷汗。她知道王教授可能猜到了什么,但没有点破。这让她更加确定,答辩时必须格外小心,不能让人抓住任何把柄。
与此同时,柏林的情况并不乐观。
亚历山大站在工地现场,看着那些不符合规格的支撑梁,脸色阴沉。身边的工程师正在解释问题所在,市政官员则面无表情地记录着。
“解决方案?”亚历山大问,用的是德语,流畅而冷静。
“两种选择。”总工程师说,“一是全部拆除重建,工期延误至少三个月,成本增加百分之四十。二是局部加固,但需要重新计算承重,并且……市政部门可能不会批准。”
亚历山大看向市政官员:“如果选择加固方案,需要多久能拿到批准?”
官员翻阅着文件:“重新提交材料,专家评审,委员会讨论……最快也要六周。”
六周。而项目原定的完工日期是八周后。
“拆除重建呢?”亚历山大问。
“同样需要审批,但因为是全新结构,反而可能更快——四周左右。但成本……”
“我知道成本。”亚历山大打断他,转向项目经理,“承包商那边怎么说?”
“他们承认使用了替代材料,但声称是得到了现场监理的口头同意。”
“监理人呢?”
“上周辞职了。现在联系不上。”
亚历山大闭上眼睛,深吸一口气。典型的推诿套路。有人做了错误决定,有人拿了回扣,现在全都消失了,留下他来收拾残局。
“给我今晚之前拿到三个方案:第一,全部拆除重建的时间线和详细成本。第二,局部加固的技术细节和审批风险分析。第三,”他顿了顿,“起诉承包商和监理公司的法律可行性与时间预估。”
“是,金先生。”
人群散去后,亚历山大独自站在未完工的建筑中。冬日的柏林寒风穿过钢筋骨架,发出呜咽般的声音。他拿出手机,翻到林小满的照片——那是她在缅因州冰湖上回头笑的瞬间,围巾被风吹起,眼睛弯成月牙。
他需要尽快解决这里的问题,回到她身边。
但首先,他得打几个电话。
当晚,林小满在图书馆熬夜修改论文时,收到了亚历山大的信息:“还在忙?”
她拍了张桌上堆满资料的照片发过去:“最后冲刺。你那边呢?”
“刚结束又一个会议。进展缓慢但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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