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、卫青、霍去病感受不到丝毫暖意,反而有些冷。
上君去强的方式,连公孙弘本人都觉得过于极端了,一旦把握不住,是有可能出现举国抵制的。
“大兄,怎么出汗了?”
“热的。”
霍去病冷的有点热,很奇怪的说法,但身体的确给了他这样的反馈,造物主,当真奇妙。
“大兄要保证身体,徙陵也好,富税也罢,具体执行的是张汤和绣衣直指御史,但是,必要的时候还要大兄出手。”刘据点头笑道。
三人更冷了,这番话的背后,无不透露着“强权”的意味,如果大汉富户反抗,先由地方衙门弹压,如果不成,便让张汤和绣衣直指御史上,若是还不成,那就不是一般的臣民了,是乱党,是反贼,自然要大军镇压了。
从古至今,听说过穷苦百姓不堪苛捐杂税要造反的,没有听说过权富之家不堪强征捐税而要造反的。
或许,今朝就要见到了。
大殿中的气氛一时间肃杀起来,霍去病肃穆道:“愿为上君效死!”
“大兄不能死!”
刘据摇摇头,认真道:“大兄要替我杀掉那些该死的人。”
“是!”霍去病欣然允诺。
“老相国,请继续吧。”
刘据望向了公孙弘,后者恍然醒悟,再次道:“二十四事第四,劝民。”
“先前上君劝官,制定实事求是、以民为本、藏富于民十二字律令,一改天下为官风气,牧民者有律令,民者亦当有律令,请上君示下!”
官有官风,民有民风,各司其事不相扰,这才是良好的官民关系。
也是公孙弘为朝野寻找的一条始终保持清明、勤奋与悍勇,官员羞于沽名钓誉,民众羞于歌功颂德,举国唯法是从,人人惕厉自尊的道路。
民有要紧事,不能为官扰。
刘据陷入了长思。
斗转星移,红日临窗。
绛伯推开了殿门,轻轻走了进来,身后跟着四个宦官,宦官手里端着四个带盖的精致陶盆,摆在长案上。
绛伯一一打开盖子,是一盆盆热腾腾的炖羊腿,一盆藿菜,一盆关中百姓最喜欢的凉苦菜,和一盆热热的白面饼。
宫廷饮食,虽然简单,但每一样都整治得甚是精致干净,雪白青绿,香气扑鼻。
绛伯摆上了筷子、小蒜、米醋,低声道:“上君、老相国、秦君、宛君,卯时已过,该吃点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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