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胳膊,“本王自己会走!”
他抬头看着龙椅,目光之中,闪过一丝深深的留恋,而后看着新帝,“你最好能让本王输得心服口服,也让天下人对你的胜利心服口服。”
说完,他转身,朝着大殿之外走去。
得失胜负之心,与二十多年的执念,终于在这一刻,彻底消散,他仿佛终于找回了那个曾经的少年。
他忽然在殿门前停住了脚步,扭头看了一眼上方的牌匾,哈哈一笑,大步向前。
数位老臣,看着那道背影,竟像是忽然瞧见了曾经那个受尽万千宠爱,人间第一等贵气的少年皇子。
鲜衣怒马,大袖飘飖,顾盼生辉,仿如背负天下之望.
不过对绝大多数人而言,越王的盖棺定论,标志着整个江南大局的彻底终结,再无一丝可以转圜的余地。
同时,政治嗅觉敏锐的人,也悄然想到了一个问题: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又一场朝堂风暴即将兴起?
而一想到这个,有人在振奋,有人在忐忑,也有人在单纯地忧虑。
朝堂已经动乱了太多次,经不起大的折腾了。
朝局都不稳,何谈治国理政啊!
在众人的脑中闪过种种念头的时候,新帝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响起。
“朕御极已有数月,时常在想,朕当如何治国,该带给天下何种的理念,又在万民心中留下怎样的态度。”
众人尽皆肃穆,听着陛下的言说。
“先帝曾在病榻前,给朕赐过唐书的太宗本纪,让朕体悟并效法唐太宗,以贞观之道,治国理政。”
“朕这些日子在想,贞观之道,到底何解?在正?在示?以正道示人,那何为正道?”
听见这话,不少人都是悄然抬头,看向龙椅上的新帝。
虽然如今陛下权柄愈重,威望日隆,但大家还是下意识认为这是一位马上天子,在文治之上,或许不会有太多建树。
可现在这一番话,不说道理有多深奥,可这是真的在试图从文治上厘清自己的执政思路啊。
许多文臣悄然兴奋起来,陛下如果有这个倾向,那就好办了。
他们总有办法,引导陛下自己将自己关进那座笼子里,成为他们操纵的木偶,找到在新朝如鱼得水的法子。
“朕想了许久,朕觉得,站在朕这个位置,正道首先要做的,就是赏罚分明。”
“方才的赏,是对有功之人的激励,也是朕和朝廷希望在天下树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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