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?
「什么?」张明远愕然,「嘉淳?为何是他们?」
「不然还有谁?」蚀骨魔君反问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,说道:
「暴风联盟与银鳄联盟绝不会真心与我等议和——凡作此想者,非愚即叛。
而嘉淳……虽为三大国中军力最弱,但其腹地远离流放岛。
若他们得胜并压制暴风与银鳄,定然无心劳师远征流放岛。
镇服旧敌已需竭尽其力,岂有余裕再行大事?」
林昭然正欲追问为何认定银鳄联盟不会趁暴风联盟之危出手,忽想起苏德炼制魂绝天晶的图谋。
苏德本欲杀鸡儆猴,以证明其真会对无辜城镇使用魂绝天晶,莫非是蚀骨魔君在背后指点?
从苏德记忆中虽未见端倪,但难保不是这老怪暗中引导而不令其察觉。
谈话暂歇,因伙计已将蚀骨魔君所点酒水送至桌前。
令林昭然讶异的是,老巫妖竟点了三杯酒,而非独饮一杯——竟是每人一杯。
林昭然径自将杯盏推至一旁,置之不理;
张明远却从容将新送的小杯酒液倾入面前渐空的大杯之中。
此刻岂是纵酒之时……
至于蚀骨魔君,则任由杯盏置于桌前,滴酒未沾——林昭然疑心,纵使其形貌与生人无异,实则并不能如常人般饮食。
这身躯壳恐怕是某种灵质所构,类似分身术所化之体。
既无人愿在伙计面前谈论攻城之事,席间一时默然。
林昭然趁此暗自思量与蚀骨魔君此番交锋。
可惜,唯一结论便是此事透着古怪。
他实在看不透这千年老怪的谋算。
林昭然始终鹰视对方,然蚀骨魔君未行任何诡诈之举,亦无下毒或施以阴毒魂术的迹象。
即便谈话显然未如其愿,即便林昭然「悄然」探查酒水是否安全,老巫妖也未见怒色。
不,迄今为止,双方交锋全然平和。
除却明显打探消息与言语间夹杂的「微妙」威胁,蚀骨魔君似乎确乎只想谈谈而已。
「唔……」
「看来此事难有进展,暂且搁置吧,」待伙计离去片刻后,蚀骨魔君开口道,「不如谈谈另一件事——近日二位一直在探查老夫。」
「大惊小怪,」张明远嗤笑,「阁下不也在查我们?」
「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」蚀骨魔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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