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的插到了地下,另一把穿过去,挪到了文贤贵的脚上。两把铁铲用力一夹,这才把铁夹夹松。
文贤贵自己也帮忙,把两片铁齿掰开,取出了脚,立刻把鞋子脱下来。看到那脚面鲜血直流,他痛得直骂:
“他娘的,谁这么缺德,到这里来装夹子啊。”
冬生扯过自己的衣服下摆,在那铁铲口上磨了一下,撕下一块布来。一边给文贤贵包扎,也一边臭骂:
“肯定是哪个看到这里翻出这么多泥土,以为是獾猪出来拱土找蚯蚓吃,就来下夹子了。”
“下他娘啊,夹到老子了,被我知道是谁下的,我非弄死他不可。”
这痛钻心啊,文贤贵腿都不由自主的抖了。
冬生也不是什么好人啊,他虽然对文贤贵抱有敌意,但在这里,他俩就是一伙的。他一边给文贤贵把那包扎布系紧一边说:
“他夹你,我们也夹他。”
“怎么夹?”
这话让文贤贵都暂时忘记了自己的痛,迫不及待的反问。
“他下夹子的,明天早上肯定来收啊,一会我下到旁边,就不相信他踩不中。”
给文贤贵包扎好了,冬生拿着那个铁夹,压低手电筒的光亮,左看右看。他觉得下夹子的这个人肯定是个新手,把这铁齿磨得这么利,上面也不放一层布。即使是夹到了獾猪,那挣扎一晚上,腿也被夹断,挣脱跑了。
文贤贵把茶壶端过来喝一口,缓解一下疼痛,恶狠狠的说:
“那你马上下,他娘的,敢夹我文贤贵,不要命了。”
冬生在石磨山时,不知道下过多少小夹子,装过多少白肚鼠和黄鼠狼了。这夹子虽然大了一点,但他依然熟悉。摆弄了几下就把铁夹重新装上,眼睛四处瞄,寻找了一个来人必踩的地方,刨了一个小坑,才把铁夹摆上去,又在上面铺了些树叶,撒上碎泥土伪装。
冬生才是下夹子的老手,他把那夹子的机关装得很老,一般二三十斤重的东西踩上去,都难触发,目的就是要夹人的。
而且他在铁夹下面刨的坑也有点深,人只要踩中,铁夹往上一弹,夹的可就不一定是脚面,很有可能夹到脚踝。这地方没有鞋面的保护,被夹住了那才叫痛。
做好了这一切,他问道:
“贵叔,你还能走不?不能走我背你。”
“能,把我扶起来,他娘的。”
文贤贵倒是想要冬生背回去,可现在是二十八九,一点月亮都没有,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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