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巾里包的确实是四百元,不是包圆圆不舍得给多,而是她太了解牛春富了,再多的钱给出去,都会咬口袋。给个四百,都已经算多了。
她原先也确实是准备了六百六,后来一狠心,又抽了一些出来。牛春富能猜得这么准,是不是看到她包钱了?
“你偷看我?”
“谁偷看你了,哎哟,今天吃得太油了,拉肚子,我先去趟茅房。”
牛春富并没有偷看包圆圆包钱,要是被他看到,那早就把藏的钱偷出来了。赌钱赌了这么多年,钱在他手上闻一闻,掂一掂,就能知道是大票还是小票,能计算出大约多少钱。
他现在也不是要去茅房,有钱在手,去的是赌友家。钱对他来说,就是蚂蚁,只要沾身,立刻就会咬得瘙痒难耐,必须要去赌场转一转,不然是睡不着的。
包圆圆看到牛春富出去,去的不是茅房,心里就后悔了。真不该这么早就把钱给出去,而是要明天早上才给的。
不过,此时她正惦记着杂物房门背那一块松动的地砖。牛春富出了门,赶紧掌着油灯过去看。
砖还在,记号也没错。她把油灯放下,双手小心翼翼的把砖块取出来,下面是个黑色的小盒,打开盒来看。阿弥陀佛,文贤贵给的那两万块,以及她藏着的一些钱,也都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。
牛春富打牌打到天亮才回来,无精打采。并不是他一夜没睡,没有精神。而是汗巾里包着的四百块,现在就只剩下三十五元了。
他早饭也不吃,扛着包圆圆为他收拾好的柳条箱,来到了县府招待所。
石宽才刚起床洗漱好呢,见牛春富这么早到来,调侃道:
“哎哟,牛公子,是不是贤贵怕忘了起床,让你来帮叫他起床啊?”
“唉!龙游浅滩遭虾戏,虎落平阳被犬欺,我现在哪还是什么公子,要跟着你们混了,不来早点怎么行。”
牛春富有钱的时候,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,没钱了,各种委屈丧气的词,他都能想到。
这阴阳怪气的话,石观听了有些不舒服,也就不答,冲着屋里喊:
“贤贵,春富来了,我们快点出去吃早餐吧,不然一会贤瑞和陈县长他们也来了。”
文贤贵早就洗漱完毕,走出来打招呼道:
“春富,来这么早啊,你在这里等一下,我和石宽先出去吃早餐。”
牛春富不在家里吃早饭,就是想来到这里蹭一点的,哪知道俩人出去吃,都不打算把他带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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