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嗓子,说道:
“还是别打了,打打杀杀的,总会伤到无辜的人,就像包圆圆,要是被你们打死了,那可就是一尸两命,造孽啊。”
刚才气氛还挺融洽的,一听罗竖这么说,所有人都不吭声了。就连荷花搓着后背的手,也停了好一会儿。
宋老大眼珠子转了几圈,不慌不忙地说:
“罗老师,你今晚来该不会是来给我们上课的吧。”
罗竖也不藏着掖着,他来这儿就是要跟这帮土匪说这事儿的,他说:
“我们都被叫做匪,可匪也有匪亦有道,不讲道义,那肯定是长久不了的。滥杀无辜,从古至今都被看作是不义之举,这不应该是我们做出来的事。”
江老二一下子把手里的匕首“啪”地拍在桌子上,眼睛瞪得像铜铃,咬着牙低声骂道:
“你个书呆子,你是说我们不讲道义啊?我和大哥可是刚冒着生命危险,帮你把物资弄进某冈山,你现在倒好,反过来骂我们不讲道义,我看你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。”
石宽就坐在江老二旁边,手一伸,直接横在江老二面前,张嘴就问:
“罗竖,你说有重要的事儿,不会就是这事儿吧?”
罗竖那是一点儿都不慌,根本不想把话收回去,他目光炯炯有神,紧紧盯着石宽,反问一句:
“这还不是重要的事吗?”
石宽可不服输,直接怼了回去:
“包圆圆是挺无辜的,可她也是牛家人啊,二当家的要是把她给杀了,那也算是除掉一个隐患,有什么不对的。”
“不是有句话叫一人做事一人当嘛,牛镇长和乌桂山的兄弟们有仇,那就杀牛镇长。如果连包圆圆也要杀,那牛镇长家隔壁的人杀不杀?这些人可能会为牛镇长报仇。牛镇长管的这些乡民杀不杀?这些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牛镇长的人。”
罗竖忍着肩膀上的剧痛,把荷花的手扒拉到一边,然后扫视了一圈众人。在那油灯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身影熠熠生辉。
石宽说不过罗竖,没办法,只好又掏出一根小烟,用手里的烟头把烟接上,然后就不吭声了。
罗竖站了起来,把衣服往那光溜溜的半边膀子一扯,接着说道:
“我们恨的是这个社会,恨的是不公平,恨的是那些喝人血的家伙。要是我们自己也变成了乱杀无辜、没有人性的人。那别人可就会反过来恨我们,会反对我们,不会再支持我们了。那我们在活在这里就是昙花一现,什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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