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公孙续上书洛阳朝廷。
那份极力渲染新罗“悖逆”、为己开脱的奏章,如同在平静的洛阳朝堂投下了一块巨石。
瞬间激起了千层巨浪。
未央宫内,刘禅手持奏疏,脸色阴沉。
阶下文武百官,更是群情激愤。
“陛下!新罗蕞尔小邦,竟敢袭击天兵。”
“致使公孙将军损兵折将,此乃藐视天威,罪同谋逆!”
“若不严惩,何以震慑四夷?”
“天朝上国之尊严,岂容蛮夷践踏?”
“臣请陛下发大兵,踏平新罗,擒其伪王。”
“献俘阙下,以正视听!”
“区区新罗,忘恩负义至此!”
“若不加以膺惩,日后西域、南海诸藩,岂非皆可效仿?”
“宗主体统,将荡然无存!”
声讨之声,一浪高过一浪,几乎要将殿顶掀翻。
强烈的民族自尊与天朝优越感,在此刻化作了熊熊燃烧的怒火。
要求以血与火来洗刷这被视为奇耻大辱的失败。
刘禅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震惊与怒意。
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内阁首相诸葛亮:
“丞相,群臣之意,皆主征伐。”
“不知丞相……以为如何?”
诸葛亮手持羽扇,眉宇间凝结着一丝化不开的忧虑。
他出列躬身,声音沉稳却带着明显的审慎:
“陛下,诸公之愤,臣能体会。”
“然,征伐之事,关乎国运,不可不慎。”
“新罗远在辽东之外,乃域外蛮荒之地。”
“其民未化,其地贫瘠。”
“若要跨海远征,其间耗费之钱粮,恐远超寻常。”
他顿了顿,详细剖析道:
“大军出动,需粮秣、军械、舟船、民夫。”
“自中原转运至辽东,陆路迢迢,损耗已巨。”
“再由辽东跨海至新罗,风波险恶,损耗更甚。”
“计算下来,恐十石粮秣,运至军前,不足三四。”
“此等消耗,于国于民,皆是沉重负担。”
“且新罗地形复杂,气候苦寒,公孙续前番失利,已见一斑。”
“臣非怯战,实乃虑及国力民力,恐得不偿失。”
话音刚落,立刻有激进的官员出言反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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