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百戏艺人表演寻橦、跳丸、吞刀、吐火等奇技。
亦有角抵力士赤膊相搏,场面激烈。
戏乐安排巧妙,一段演毕。
车驾正好行至下一处。
使李翊在车中可观览不绝,毫无烦闷之感。
李翊安坐车中,将窗外盛景尽收眼底,缓缓道:
“陛下为老臣寿辰,如此费心劳力。”
“规模之盛,实出意料。”
“陛下纯孝之心,天日可表,老臣……”
“感佩莫名。”
刘禅面带得色,正欲开口,却听李翊话锋微转:
“然,当此朝廷大力倡行节俭、整饬奢靡之风际。”
“如此铺张,是否稍有过逾?”
“恐与朝令有所扞格。”
刘禅似乎早有所料,立即答道:
“相父此言差矣!”
“此乃朕为尽人子之孝心,岂可与寻常奢靡等同?”
“《孝经》有云:‘天地之性,人为贵;人之行,莫大于孝。’”
“相父于国为元勋,于朕如亚父。”
“今花甲寿辰,若不能隆重办理,朕心何安?”
“天下人又将如何看朕?”
“相父若不领此情,便是陷朕于不孝之地也!”
他以孝道为辞,语气恳切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汉室以孝治天下,此论一出,李翊倒一时难以直接反驳。
刘禅见状,又趁势补充道:
“况且,相父已决意荣休。”
“既非在朝任职,便算不得朝廷命官。”
“这整顿奢靡之风,总不该整顿到退休元老、亦是朕之长辈的头上吧?”
“此乃家事、孝道,非关国策。”
李翊闻言,不禁莞尔。
侧目看向刘禅,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调侃:
“陛下今日反应之敏捷,言辞之犀利,实令老夫刮目相看。”
“难得,难得!”
刘禅微微挺直腰背,脸上露出一丝属于帝王的矜持与成长。
“朕如今毕竟是九五之尊,总不能在相父羽翼下懵懂一世。”
“些许成长,亦是相父与诸葛相父教诲之功。”
李翊凝视刘禅片刻,终是缓缓点头,坦然道:
“既然如此,陛下这片纯孝之心,老臣便却之不恭,安然受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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