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,除给管事们派发工钱外,其余也都用作每年的赈济,薛大人要是不信只管去打听,我顾家每年冬天都在路边施粥,还有乡里的孤寡弱小,皆能领到一袋赈济粮。”
潘筠看了眼薛韶,失望的摇头。
薛韶则沉静地问道:“你既能知道他们日渐贫困的原因,可有想过解决的办法?”
顾青晏:“我们不是已经解决了吗?”
薛韶目光沉沉的看他。
潘筠起身道:“走吧,此人善良有余,脑子不足。”
顾青晏:……这话好像在骂他。
薛韶便起身,跟着潘筠往外走,走到门口,到底叹息一声,回头道:“顾公子,管理一里乡民的是里长,管理一县乡民的是县令,管理一府的是知府,而你,是举人,将来会是进士,志当在天下,你既然能看出问题,想的应该是解决之道,而不是另辟小径,暂时性掩盖这些问题,又将灾祸引向其他更弱势的百姓。”
薛韶严肃道:“你和顾知府的所作所为是人情世故,而不能称做解决之道。”
说完,薛韶跟上潘筠离开。
顾青晏立在远处,怔怔的发呆,回过神来后,连忙去追俩人:“等等……”
他小跑着追上去,在后面急切的问道:“薛大人,那你说这事的解决之道是什么?我华夏千百年,民向国纳税天经地义,明明开国皇帝和圣明之君一开始要缴纳的赋税都不多,但时日一长,地方加税越来越多,大家田地也没有了,房屋也没有了,最后连人都要没有了,你说,有什么解决之道?”
薛韶和潘筠停下脚步回头看他。
顾青晏苦恼地问道:“顾某也曾问过家父,但家父听了一言不发,至今都没有解决之道,你来说,这事要怎么解决?”
薛韶道:“改税制。”
顾青晏眼睛晶亮,追问道:“怎么改?”
那需要改的就多,比如,将田税丁税各种杂税融合为一体,只收一税,且为了杜绝损耗负担,可以将缴纳的实物改为收取银钱;
再比如,杜绝收寄一事,就要官绅一同缴税,没有所谓的免额,甚至连免劳役的福利也一并免去,可以将免役银加到他们的俸禄上,每年轮到他们服役时,自己拿银钱去免役。
薛韶目光晶亮的看着顾青晏,问道:“若此法需要你顾家和乡民们一样缴纳田税,不再有免税额度,你可愿意?”
顾青晏心中一突,敏锐地盯着他问:“官绅纳税?”
薛韶不语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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