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给!我就是把钱扔到水里听响儿,我也不给!”
掌柜忍不住跺脚:“少东家,您这是为什么呀?既寒了人心,又得罪知府和县令。”
陈东荣冷笑:“你懂什么,一群贱民,自以为找到了退路,就敢骑到老子头上来,也不看看他们脚上的泥擦干净了吗?”
“以前巴着我家吃饭,跪在门外摇尾乞怜,就为了进我家的染坊干活,当时一年的工钱都拖得,谁敢说一个不字?”陈东荣越说越怒:“现在却敢说什么张家给的工钱比我家高,要涨薪,工钱才拖五个月就敢到衙门告我,再不给他们一点教训,他们将来不得翻天?”
掌柜:“今时不同往日,现在泉州城内缺人,工钱的确在上涨……”
陈东荣眼睛微眯,质疑道:“怎么,周善财,你也想涨薪?”
掌柜一愣,张了张嘴,艰涩的道:“少东家,我没那个意思。”
“你最好没有!”陈东荣脸色阴沉道:“别忘了,你能有今日的成就,全靠我爷爷,当年要不是我爷爷看你可怜,让你在我家当伙计,你能有今天?”
不等掌柜说话,陈东荣又对着封条骂道:“一群贱民,以为告我,我就得把钱付给他们?我就是把钱砸在县令和知府身上,也决不给他们!”
掌柜心力憔悴,沉声道:“少东家,四百多两而已,何必跟他们置这个气?不过您逛两天万春楼的花费,但这个绸缎庄若继续封下去,不仅每日的营收损失,于名声上也不好,将来再想回转就难了。”
“天下没有不爱财的人,你拿钱去砸吴县令和陆知府,他们不松口,只是给的钱不够多。”
掌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。
陈东荣则是一脸鄙夷的回视他:“别心疼钱,收了我们的钱,这关系就建立了,将来要解决的事当然不可能只有这一件。都是花钱,与其把钱花在这群不听话的贱民身上,不如拿去通路,通天之路!”
陈东荣志得意满,觉得自己的想法非常的好。
掌柜的沉默。
俩人后面的一番交谈声音压得很低,奈何不远处坐着的三人都不是普通人,耳聪目明得很,想装做听不见都难。
潘筠挑了挑眉,看向俩人。
掌柜将陈东荣送上轿子,而后拢手站着目送他离开。
虽然是侧对着,但潘筠依旧捕捉到他眼底快速闪过的厌恶和烦躁。
潘筠一下感兴趣起来,在掌柜转身要离开时,她叫住他,招手道:“掌柜忙了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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