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穆公子?”
袁嘉情不自禁后退了一步,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穆垚环视了一圈,右手微微一抬,等后方的扈从皆退出去,他方道:“方才路过铺子门口,看着像是袁公公你,进来一看,果然如是。
“自从离开江陵,我与公公也多日不曾相见说话了,今日在下便陪公公喝两盅,叙叙旧。”
说完,他拉开椅子坐下来,又微笑往对面一伸手:“袁公公请坐。”
袁嘉缓缓走到对面坐下,看着面前的年轻人:“当年在江陵,公子尚且年少,每日忙于读书,小的与公子也未曾有多少接触。
“公子竟然还记得小的,实在令人意外。”
“袁公公随侍皇上多年,在下别人不记得,又怎会不记得公公你?”穆垚笑容儒雅而又随和,“公公好什么酒?”
袁嘉看他一眼:“店家的招牌,汾州干酿。”
“好。”穆垚屈指叩了叩桌子。“两斤汾州干酿,再来几样招牌的下酒菜。”
店家端着酒菜到了门口,守着门口的扈从接在手里,又瞪了试图往里头张望的他一眼。
门口陪着笑退开,到了外头,立刻使了个眼色给伙计,让他去端王府。
月棠已经到了街口,让魏章把那送信的伙计给拦住带过来。
魏章跟伙计交谈了几句,立刻倒回来禀报:“从酒馆侧边的胡同里绕进去,可以到达他们说话的房间外头。”
月棠当即下了马车。
酒菜上来,屋里的寒暄也已经结束。
袁嘉明显有些坐不住。常年饮酒而发红的皮肤此时因为内心不安,更显得酡红。
“公子有什么事情,就直说吧!小的出宫的时间是有定数的,不能耽搁太久。”
穆垚一只胳膊肘支在桌上,直直望去:“袁公公何必慌张?我要是想为难你,早把你请到穆家去了。
“我也不过是因为朝上最近风波不停,担心皇上的安危。所以来问问公公,近来紫宸殿可曾有什么可疑之人出入?”
袁嘉抬起略显浑浊的双眼:“紫宸殿之事由刘荣一手执掌,小的早就退居到外围当清扫太监,有无可疑之人,我如何知晓?”
“也对。”穆垚像是完全没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怨气,点点头,又从善如流问道:“那在江陵的时候呢?那十年里,你可是时刻跟随在皇上身边。”
袁嘉神色一顿:“在江陵的十年,为了保证皇上的安全,太傅一家不是对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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