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几日精神不济,总觉得心中烦闷,夜间也睡不踏实。”
陆逢时轻轻按了按太阳穴,眉间适时出现一丝倦色。
顾司赞闻言,看了看陆逢时的脸:“夫人应是这几日为琐事烦忧,奴婢知道一个安神的方子,或许能让夫人安心。”
“哦?什么方子?”
陆逢时抬眸看她。
顾司赞:“城西玉清观中有一处幽静的精舍,环境清雅,香火安宁,常有贵人家眷前往精修小住,于安神养胎颇有裨益。”
她说着,看了陆逢时一眼,见她神色如常,接着道,“若夫人想去,奴婢可代为安排。对外只说是遵医嘱静养,府中诸事自有陈管家与苏妈妈料理,想来无人敢扰。”
这话正中陆逢时下怀。
玉清观是皇家敕造的道观,与宫中关系密切。
顾司赞能很快提出这么个法子,想来是已经得了皇后示意,帮忙遮掩。
“如此,倒要劳烦司赞。”
陆逢时从善如流,脸上露出几分意动,“只是不知观中可方便?”
“奴婢稍后便去安排,一应物事皆会备妥。夫人只需带一二侍从即可。”
下晌裴之砚下值,陆逢时便将此事跟他说了。
“玉清观?”
裴之砚沉吟,“此观想来与后宫走动颇多。皇后此意……”
“是示好,也是划界限。明面上给了我一个合情合理的消失理由,也暗示了她的立场。但能帮的,大抵也只是如此了。”
但能帮着遮掩,已经够了。
事情紧急,越快越好。
在七月初一一早,陆逢时就乘坐马车出城了,身边只跟着顾司赞和春祺明月,另有裴二和裴三扮作车夫赶着马车。
到了玉清观,陆逢时立刻在她休息的房间布下简易防护阵。
之后与春祺交代了几句,便悄悄御剑前往陕西路。
陆逢时足踏五衍剑,周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灵力护罩,将高空罡风隔绝在外。
入夜,她到达陕西路转运使司上空。
她按落剑光,悬停在云层之下,双眸微闭,远超寻常金丹初期的强横神识悄然向下漫去,无声无息覆盖了整个转运使司衙门。
刹那间,官署内的一切在她眼中纤毫毕现。
就在她探向转运正使官廨时,神识突然触碰到一股灵力波动。
陆逢时小心将神识收回。
官廨中,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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