胤禩的反应则显得“温和”而“周全”,但效率丝毫不低。
他先是亲自写了言辞恳切、充满痛心与愤慨的奏折,向康熙表明自己对佟佳氏此举的震惊、对太子二哥的深切担忧,以及坚决拥护父皇处置的决心。
同时,他召集核心人员,温言却坚定地表示:“佟佳氏自绝于天家,自绝于天下。
我等深受皇恩,断不能与此等逆贼有丝毫瓜葛。
诸位皆是我信赖之人,若有任何难言之隐或昔日关联,此刻坦诚相告,我可代为周旋,设法保全。
若待朝廷查实……恐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这番话,既表明了立场,又给了下属坦白的机会,还显示了他的“仁厚”。
效果是显著的,不少人心存感激或畏惧地主动交代了一些或深或浅的联系。
胤禩一一记录,随后以“避嫌”和“配合朝廷调查”为由,将这些人与府中核心事务暂时隔离开来。
同时,他暗中嘱咐管事,近期与各府的往来应酬,一律暂停,尤其要留意是否有人试图通过他的门路,为佟佳氏余孽说情或传递消息。
其他几位阿哥,如胤祉、胤祺、胤祐等,也纷纷效仿,或严或宽地开始清理门户。
一时间,风声鹤唳。往日里盘根错节、因利益、姻亲、故旧而编织成的复杂人际网络,在“谋害储君”这足以倾覆九族的滔天罪名面前,骤然显露出其不堪一击的本质。
人人自危,急于划清界限的举动背后,固然有现实的自保考量,但若细究诸位阿哥府邸中弥漫的那份焦灼与痛切,便会发现,那绝不仅仅是为了应对时局的表态。
那是一种源于血脉至亲被伤害后,最直接、最炽烈的反应。
当确认胤礽是从何等阴毒的手段下侥幸生还,当想到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、关照着每一个兄弟的苍白面容,曾离永远的黑暗那么近——这种认知带来的后怕与愤怒,如同烈火灼烧着每一位阿哥的心。
他们急于切割,与其说是恐惧被牵连,不如说是无法容忍自己或身边的人,与那些差点夺走二哥性命、让他们险些承受失去至亲之痛的刽子手,有丝毫的、令人作呕的关联。
他们不仅要让外界看到他们的立场,更要亲手涤荡自己的周围,确保没有任何污秽之物,可能玷污这份劫后余生、更显珍贵的兄弟之情,或是……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时刻,再次对胤礽构成潜在的威胁。
方式各异,其核心却惊人一致:要将一切可能伤害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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