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二哥兴致勃勃地给兔子喂草,听着二哥讲兔子捣药的故事,心里的阴霾不知不觉散了大半。
他又记得,有一回他感染风寒,额娘自然是关切备至,但他昏沉中,似乎听到宫人低语“到底不是……”。
第二天,病稍好些,毓庆宫又来了人,捧着一个食盒:“四阿哥,太子殿下听闻您病了,特地让御膳房做了这冰糖炖雪梨,最是润肺止咳。
殿下还说,他那里有新进的江南玩意儿,等您大好了,请您去解闷。”
那碗温甜的雪梨水,仿佛一直暖到了他心里。
还有一次,他在御花园不小心摔了一跤,蹭破了手心,委屈得直掉眼泪。
额娘心疼地给他上药,他却莫名地更想哭了。
没过多久,二哥身边的何柱儿就来了,手里捧着一个九连环:“四阿哥,太子殿下说,男子汉摔跤不怕,破了皮更显英勇。
这个九连环最是考验耐心,殿下说您最是聪慧,定能解开,解开了有赏!”
他被那新奇的玩意儿吸引了注意力,忘了疼痛,也忘了哭泣。
这样的事情,在那三年里,层出不穷。
有时是“新得了有趣的画本子”,有时是“皇阿玛赏了稀罕的瓜果”,有时甚至不需要理由,只是“二哥想你了”。
每一次,都是在他情绪最低落、最敏感的时候。
二哥从不点破他的心事,只是用这些看似巧合的由头,把他从景仁宫那个让他感到不安的氛围里带出来,带到充满阳光和笑声的毓庆宫。
那时总会有毓庆宫的小太监“恰巧”路过,恭敬地传达太子的口谕,说新得了有趣的玩意儿或是御膳房进了新式的点心,请四阿哥过去一同赏玩、品尝。
那时的毓庆宫,对他而言,是无忧无虑的港湾。
二哥会笑着牵过他的小手,将他带到摆满了精致点心的桌前,耐心地听他磕磕绊绊地说着童言稚语,或是宫里、学业上的小小烦恼。
当他因为额娘某些无意识的疏离而情绪低落时,二哥从不追问,只会将他揽在身边,给他讲各种各样的故事。
从山海经的奇珍异兽,到史书上的忠臣良将,或是自己编撰的、充满奇思妙想的小寓言。
二哥的故事总是那么生动有趣,总能轻易驱散他心头的阴霾。
那时他还小,真的以为二哥只是单纯想和他分享故事。
他不懂二哥为何总能在他情绪低落时“恰好”出现,不懂那些故事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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