供出的每一个名字,每一处环节,本官都会调动宗人府与内务府的全部档案,逐一核对查验,真伪立辨。”
“若确有此猖狂逆党,宗人府定将其连根拔起,绝不姑息;但——”
他话音微微一顿,目光骤然锐利如刀,“若你言语之中有丝毫矛盾错漏,或是有意构陷、混淆视听……乌雅氏,你应该明白,欺瞒皇上,妄图混淆视听,会是何等下场。”
乌雅氏抬起头,泪光在眼中闪烁,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。
她的声音因镣铐和连日的煎熬而有些沙哑,却依旧清晰,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凄楚:
“大人!诸位大人明鉴!妾身……罪妇百口莫辩!
罪妇失宠多年,困守冷宫,早已是形同槁木死灰,有何能力、有何动机去行此大逆不道之事?!
是佟佳贵妃!是她命人交给妾身的!她逼迫妾身对太子殿下下手,若有不从,便要妾身和族人性命不保!
妾身一介弱质女流,岂敢违抗贵妃之命?
只得虚与委蛇,假意应承,实则日夜惶恐,生不如死啊!”
“住口!”
“你留下的那封‘血书’,字字泣血,控诉贵妃威逼。”
宗令话锋陡然一转,目光锐利如刀,直刺其心:“然,若你果真长期处于胁迫之下,惊恐万状,只求自保,为何在那血书之中,对你自行销毁剩余毒药、企图湮灭罪证之举只字不提?
又为何对你母家与你进行财物切割、撇清关系的异常举动讳莫如深?”
他微微前倾,语气中的压力倍增,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:“这些行为,可并非一个终日惶惶、只知听从摆布的‘提线木偶’所能做出。
倒更像是一个冷静清醒之人,在为自己谋划后路,清扫痕迹。”
他的声音陡然沉下:“本官再问你一次——这封‘血书’,当真是你在极度恐惧、身不由己的境况下匆忙写就?
还是……你在事败之后,权衡利弊,精心设计,用以混淆视听、以求祸水东引!”
提到血书,乌雅氏的眼泪终于恰到好处地滑落,她情绪激动起来,却又极力克制,显得更加真实:“血书……确是罪妇所写!可罪妇写此血书,并非攀咬,实乃无奈之举,是为留证自保啊!”
她深吸一口气,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言语逻辑清晰,情真意切:“罪妇人微言轻,家族亦已放弃罪妇……在这深宫之中,如同无根浮萍!
近日以来,罪妇深感周遭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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