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下的一瞬间就掏出手帕捂着脸,肩膀微微颤抖,哭哭啼啼道:“幸而列祖列宗庇佑,我儿才捡回一条命!他才两岁啊,寒冬腊月的,水冰得刺骨,那些心狠手辣的黑心肝东西,竟然敢把他往水里推,活该天打雷劈!”
作为爱子心切的慈母,她当然可以这么骂。
可惜冬日打雷实在太过罕见,老天爷并没有配合顾盼儿演出的义务。
偏厅内静悄悄的,只有她的哭声在梁间回荡,反倒让顾氏族人的脸色愈发难看。
顾嘉玮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掩去眼底的复杂,事发后他早已将前因后果查得一清二楚,那几家推人的族亲,别说上门致歉,连句问候都没有。
说不定还私下盘算着,顾盼儿能招一回赘、二回赘,难道还能厚着脸皮招第三回赘吗?
如此一来,顾嘉良一脉绝嗣,他身后的财产,就只能由族中处置了。
在顾小玉显露天赋后,顾嘉玮极力想修复两方关系。
历史上因一人而宗族大兴的例子,数不胜数。
如今的五姓七望,真正成为庞然大物,和家族顺应时势,出了惊才绝艳的大人物脱不开关系。
京兆顾氏沉寂得太久,若能借神童之名重新起势,未来不失为一段佳话。
他原以为,哪怕顾嘉良放不下生母之死,总得为子孙后人计较两分。
可惜,那些人做的太绝。
同样是落水,难怪激起顾嘉良的逆反之心。
顾嘉良这一脉子嗣不丰,难道顾嘉玮不知族人背后是如何议论的吗?
怪他母亲在祠堂自缢,惊扰了祖先魂灵,降下的报应。
但顾嘉玮私下猜测,该是当年寒冬落水,损了身子骨。
可惜他当时年纪太小,不知道顾嘉良是否落下病根,这些年来往更少,贸然探听只会引起顾嘉良的怀疑。
哪怕明白是非曲直,但出于族长之责,顾嘉玮不得不说几句话公道话。
“侄女慎言,不过是孩童间玩闹失了分寸,他们自会为自己的过错承担后果。”
顾盼儿猛地放下手帕,方才还红肿的眼角此刻不见半分湿意,眼神锐利如刀,“玩闹?九叔,你摸着良心说说,他们能玩到一块儿去?他们分明是故意的!”
顾嘉玮不愿与她争辩,朝门外扬了扬下巴。
很快,家丁就押着五个瑟瑟发抖的孩子走了进来,最大的不过十岁,最小的才五六岁,眼神里满是惊恐。
在场中人,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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