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心情开心了,顺安静静地吃茶尝果子,李氏耐不住,皱眉道:“哎呀,到底怎么回事?”
“有额娘您在,三姐儿不必进府服侍,这是宋额娘定下的规矩,也是体恤额娘们,觉着额娘们在府里做主子,娘家人进来做奴才,叫额娘们的脸面也不好看。”
顺安慢慢地道:“三姐儿进来,学学规矩、长长见识,日后议亲,说是王府里姑母身边待过的,议婚的门第也能更上一层楼,这是一件好事,但额娘千万记得,仔细三姐儿和家里的男孩儿们有所接触。”
李氏道:“她进来自然是在我身边,和他们哪能有接触?”
说完,又忽地明白过来顺安的意思,一惊后道:“……不至如此吧。”
“年轻女孩儿,初涉富贵场中,手边就有一条登天梯,是留在府里,过和您这个姑姑一样显赫富贵的日子,还是嫁到官员家中,陪着丈夫慢慢地熬?她们刚刚进来,看到的自然都是蜜糖,几个人经得住这样的诱惑。”
其实三姐儿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,能够决定她的行为的,是李太太和李大奶奶。
顺安看得清楚,却不能对李氏明白地说出来。
李氏却听明白了,惊讶地看向顺安。
顺安道:“额娘,您不能把一只没有抵抗能力的兔子扔到染料缸里,然后去怪她不能出淤泥而不染,保持洁白无瑕。”
然后让她成为“果然如此”的笑柄。
顺安心中长叹一声。这是一句真心话,但远没有方才那句给李氏带来的震撼大。
她道:“你是什么意思?你觉得她们是有心——”这件事是李太太提起的。
李氏脸色有些发红,胸口微微起伏,顺安四平八稳,波澜不惊地安坐。
李氏果然舍不得对她发火,只能拿瓷器出气,并且手下意识绕过了顺安刚挑出来的最后一箱陪嫁茶具,抓着自己屋里的瓷瓶摔。
顺安都习惯了,只是想到弘时在她走后不知要怎样,有些头疼。
李氏摔出个脆响,理智回笼,对顺安的头脑,她是无条件信任的。
“她们还能做那样的想法?”李氏喃喃道,“三姐儿进来也做妾,我的脸面往哪里搁?你郭罗玛嬷一定不会这样想的。”
顺安无声叹息:“郭罗玛嬷老了,见事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,额娘替郭罗玛嬷周全一些便是了。”
李氏心里安稳一点,连连点头,生出拒绝三姐儿入府之心。
顺安摇头道:“哪怕只是在咱们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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