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好扮做寻常,与四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。
及至两盏茶光景,莺儿眼尖,指着楼下一飞奔而来的身影道:“姑娘,梁儿看榜回来了!”
一旁冬梅也嚷道:“姨娘,咱们家小厮看榜回来了!”
此时除去邢岫烟,余者纷纷合十祷诵,只盼着陈斯远名列前茅!
少一时,先是梁儿飞奔上来,到得雅间前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如牛,莺儿急切,忙寻了一盏茶让其吃了,这才催问道:“到底怎么样了?”
那梁儿一擦额头汗珠子,咧嘴作揖大笑着道:“恭喜姑娘,姑爷得了皇上恩典,点中了本科探花!”
“啊呀!”莺儿欢喜得顿足连连,扭头去看自家姑娘。
便见宝姐姐杏眼圆睁、俏脸儿紧绷,把个帕子恨不得绞出水儿来!待莺儿欢喜着凑近扯了胳膊,宝姐姐如梦方醒,又肃容与那梁儿道:“可曾看仔细了?”
梁儿赌咒发誓道:“小的断不会瞧错,远大爷名列一甲第三名,可不就是探花郎?”
再看宝姐姐,霎时间激灵灵一下,一股暖流自丹田升起,转瞬又往四肢百骸游走,恰似久旱逢甘霖、酷暑得冰酪,通体寒毛舒张,说不出的舒坦!
探花,竟是探花!虽心下隐隐有期许,可宝钗断不会想到,良人只一科便高中探花郎!
少一时,宝钗眼看周遭人等雀跃不已,这才笃定不是做梦。于是乎情兴勃然,势不可遏,霎时面赤舌干,腰酸足软,反觉立脚不住。
只因须得维持端庄情状,这才强忍着心绪,浅浅露出一笑,赞叹两声儿便罢。实则越是这般,便愈发的遍身焦热,心痒难禁,只恨不得当即便扑在陈斯远怀中,任其轻薄缱绻了才好!
再看一旁,晴雯、香菱两个自不消说,扯了手儿蹦蹦跳跳,欢欣雀跃;尤二姐欢喜得面色酡红,尤三姐更是一脚踩了椅子,爽快一摆手道:“赏,都有赏!”
当即便有丫鬟冬梅接了个笸箩来,开了尤三姐带着的银匣子,那一枚四钱银子的银稞子装了满满一笸箩,真个儿是见者有份,便是茶楼的伙计都得了赏赐。
传胪唱名总要一个时辰,众女热闹过一场,尤三姐疯起来只觉不大尽兴,干脆叫了伙计来,赏了银钱,吩咐其不拘是桂花酿还是菊花白,好酒好菜只管送来,今日定要不醉不休才好!
宝姐姐这会子心绪方才略略平复,恍然才觉身下滑腻冰凉。闷头儿红了脸儿暗自啐了自个儿一口,可转念想及陈斯远,不禁又‘心中蔼蔼春浓、笑起杏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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