违,秦王妃纵然心疼,也只能每天忍痛送儿子进宫念书。
裴玄知这边水深火热,另一厢,秦王裴明瑞的日子也是不好过。
裴明辰素来在朝堂上与他针锋相对,明枪暗箭,从未停歇。
近来,连一向还算安分的裴明绪,也似得了失心疯,屡屡坏他谋划,令他几番谋算皆成泡影。
年底景熙帝封笔之前,还因秦王府门人强占民田一事,龙颜震怒,早朝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,将裴明瑞狠狠申饬了一番。
直斥得他颜面扫地,无地自容。
整个正月,裴明瑞皆是灰头土脸,诸事不顺,心中郁结难抒。
转眼,便是上元佳节,宫中设宴,普天同庆。
丝竹管弦之声悠扬婉转,殿内灯火辉煌,觥筹交错。
裴明瑞却无心赏乐,坐在席间,一杯接一杯地饮着闷酒。
眼角余光瞥见裴明辰那春风得意的模样,心中更是恨意翻涌。
“哼,得意什么!”裴明瑞紧咬牙关,将手中酒杯捏得咯咯作响,“本王倒要看看,你能得意到几时!”
近来当真是流年不利。
不仅朝堂之上屡遭挫败,母妃在后宫之中,亦是威势大不如前,处处被淑妃压制一头。
如今,父皇更是鲜少召见母妃,也难能给他助力。
不远处,裴明辰端坐席间,将裴明瑞那副失意郁闷得模样尽收眼底,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。
很快,裴明瑞怕是连喝闷酒的心思都没有了。
……
永宁宫中,气氛凝重。
静嫔一身素净的衣裙,跪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,纤弱的身躯微微颤抖。
她面色苍白,双眸含泪,哀哀切切地望着高坐于榻上的景熙帝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声音嘶哑,“求陛下明察!”
“臣妾当年腹中龙子,并非意外小产,实乃云嫔所害!”
景熙帝面色沉郁,目光深邃,凝视着跪在下方的静嫔,眉头不自觉拧成了个“川”字。
“陛下,欣贵人,琪贵嫔,她们腹中的龙子,亦是同样遭了云嫔的毒手!”
静嫔越说越激动,眼中迸射出刻骨的仇恨,“这些……是昔日永和宫的嬷嬷亲口所言。”
“那嬷嬷,曾无意中偷听到,云嫔与她那贴身宫女,密谋下药。”
“是云嫔……陛下,是云嫔害了……臣妾孩儿!”
静嫔泣不成声,几欲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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