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。
陈光阳半跪在地,肩窝死死抵住冰冷的枪托,脸颊贴上机匣。
他的视线穿过缺口准星,瞬间捕捉到混乱中那只试图重聚羊群、体型最为壮硕、犄角盘得如同弯刀的领头公羊!
它正嘶叫着,试图引导几头慌不择路的母羊冲向一道相对平缓、长满低矮榛柴棵子的土梁子。
“就是你了!”陈光阳心中低喝,食指在扳机上轻轻摩挲。他计算着那公羊奔窜的步幅和风向。
准星稳稳地压在它肩胛骨后头那块隐约可见的、巴掌大的白毛!
“前胛心”!
“砰!”
清脆的枪声撕裂了山谷的寂静。
子弹如同长了眼睛,精准地撕开空气,狠狠钻入那跳跃中的公羊前胛骨后凹陷处!
“噗嗤!”
沉闷的撞击声响起。
那壮硕的领头公羊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,巨大的惯性带着它沉重的身体向前翻滚出去。
重重摔在土梁子边缘,四蹄徒劳地蹬踹了几下,血沫子从口鼻喷涌而出,染红了身下的枯草和雪粒。
它甚至连一声完整的哀鸣都未能发出,便彻底瘫软不动了。
主心骨瞬间毙命,羊群彻底失去了方向,像没头的苍蝇般乱撞。
剩余的十一只黄羊惊恐的嘶叫连成一片,分作更小的几股,朝着自认为安全的角落亡命奔逃。
“好!”陈光阳低吼一声,枪口毫不停顿地顺势一甩,如同毒蛇吐信。
“砰!”又是一声枪响!一只试图紧随领头羊、慌不择路冲向土梁子的半大母羊应声栽倒,子弹打穿了它的脖颈。
“李铮!开火!打你正前方冲石砬子的两只!瞄前胛!别慌!”
陈光阳的声音贴着李铮的耳朵炸响,沉稳有力,像定海神针。
李铮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半自动金属机匣,呼吸粗重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。
刚才师父那两枪的冷静和精准,如同烧红的烙铁再次烫进他脑海。
他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肾上腺素,手指扣住扳机,目光死死锁住师父指的那两只。
它们正呈一前一后,借着乱石的掩护,拼命冲向那片嶙峋的砬子林,只要钻进去,再想打就难了!
“肩膀顶实!三点一线!算它一步半!”师父的吼声再次传来,如同指令直接刻入神经。
李铮猛地吸气,屏住!枪口微抬,预判着跑在前头那只稍大的母羊下一步落脚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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