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清冽的鲜甜底味几乎被彻底掩盖了。
他猛地丢掉木棍,站起身,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:“关门!库房封死,撒药!”
“关门?!”王海柱一哆嗦,像是被踩了尾巴,“光阳叔,这大节下的……关一天门,损失海了去了!名声也……”
“名声?”陈光阳猛地回头,眼神锐利如刀,钉在王海柱脸上。
“用这耗子啃过的肉,或者拿本地那柴了吧唧的羊肉糊弄人,名声就保住了?柱子,你忘了咱为啥能火?凭的是啥?是真材实料,是那口别地儿吃不到的鲜灵劲儿!砸招牌的事儿,咱不干!”
王海柱被他看得低下头,使劲搓着手:“那…那咋整?内蒙那边,老主顾说了,最快也得十天!这十天……”
“十天?等不起!”
陈光阳斩钉截铁。
他环顾着这间弥漫着失败气息的冻库,又抬头望了望灰蒙蒙、压着厚厚铅云的天,一股熟悉的、属于山林猎人的狠劲儿从心底翻涌上来。
他一拍王海柱的肩膀,力道沉实:“柱子,店你先撑着!告诉宫师傅,稳住后厨。羊肉的事儿,我去想法子!十天?用不了!”
“您…您去哪想法子?县里几个屠宰场、肉联厂我都跑遍了,有点好肉早被各单位预定了,剩下的歪瓜裂枣,根本入不了眼!”王海柱急道。
“县里没有,山里有!”
陈光阳眼中寒光一闪,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在深山老林里追踪猎物、一击必杀的猎人。
“我去山上踅摸踅摸大黄羊,那玩意儿可是比内蒙羊还要牛逼!”
王海柱愣住了,随即反应过来,惊道:“您…您要上山打羊?!
光阳叔,这都啥时候了?眼瞅着要下大雪封山了!山里啥情况您不知道?太悬乎了!”
“悬乎也得去!”
陈光阳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子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陈记涮烤这块招牌,不能砸在几只耗子手里!
更不能在年关最红火的时候给我掉链子!
你在家给我看好摊子,安抚好客人,就说…就说东家亲自去内蒙押运一批顶好的年货羊了,明天正常营业!
店,先限量供应烤肉和特色小菜,火锅主推酸菜白肉锅,用好五花顶着!”
交代完毕,陈光阳不再废话,转身大步流星走出冻库,那背影在王海柱眼里。
像一头被激怒后准备扑向猎物的孤狼,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、不容置疑的力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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