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骆养性,绝不会有这么大的胆子!
因此,朱慈烺更倾向于相信眼前这份账册,反映了魏国公等人真实的“诚意”。
他们确实被逼到了墙角,选择了最有利于保全自身的道路。
这对于朱慈烺接下来的南巡和整顿计划而言,无疑是一个非常好的开端。
思绪电转间,朱慈烺心中已有了决断。
他不再犹豫,合上账册随手递给王承恩。
王承恩立刻躬身,双手极其恭敬地接过那本沉甸甸的账册,如同捧着一块灼热的烙铁,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在御案一角。
随即,朱慈烺抬起眼,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依旧跪伏在地、身体因长时间保持姿势而微微颤抖的南京勋贵们,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响起,打破了令人难堪的沉默:
“魏国公,诸位勋臣,都平身吧。”
他的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跪在地上的勋贵们如蒙大赦,却又不敢立刻起身,纷纷偷偷抬起眼皮惶恐的眼神瞄向御座上的崇祯皇帝。
毕竟皇帝没发话,他们实在不敢起来啊!
直到崇祯微不可察地颔首,他们才敢颤颤巍巍地从冰冷刺骨的金砖地面上爬起来。
长时间的跪拜让不少人腿脚发麻,站立不稳,模样甚是狼狈。
待众人勉强站定,朱慈烺才继续开口,他的语气平和,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定论意味:
“尔等先祖,皆是我大明开国之功臣,随太祖高皇帝驱除鞑虏,恢复中华,立下赫赫战功,此乃不世之功勋,朝廷与皇家,从未或忘。”
他先定下基调,肯定其祖先功绩,这既是场面话,也是一种安抚。
“即便时至今日,尔等自身或许于国无功,但镇守留都,维系江南半壁之安稳,二百年来没有功劳,亦有苦劳。”
话锋至此,微微一顿,目光变得锐利了些许,扫过众人惴惴不安的脸:
“今日,尔等能幡然醒悟,主动请罪,并将家族半数百年积攒献于朝廷充作国用,足见悔过之心尚存,忠君之念未泯,态度还算诚恳。”
“既然如此,念在尔等先祖功绩及尔等悔过表现之上,此番便准尔等所请,赦免尔等过往欺瞒朝廷、参与走私等罪责,不予追究。”
赦免二字从朱慈烺口中清晰吐出,如同惊雷在下方勋贵们的心中炸响!
然而,与预想中的狂喜和叩谢天恩不同,绝大多数勋贵在听到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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