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计甚妙!”
朱慈烺忍不住赞了一句。
但随即他敏锐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存在的漏洞,沉吟道:
“若是这些辽东学子整体成绩惨不忍睹,尤其是那两位女真学子考得一塌糊涂,那事情就真的有些难办了。”
洪承畴听到这里,心脏再次提到了嗓子眼。
但他深知这已是眼下唯一可行、也是最能取信于人的办法了。
于是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安,起身拱手,语气坚定地说道:
“太子殿下、薛阁老!在下敢以项上人头担保,此次来京的辽东学子,皆是经过严格考核选拔而出,是有真才实学的!”
“尤其是吴守仁、常永安二人,在辽东乡试中,一个名列第五,一个名列第十,皆是凭真才实学脱颖而出。”
“只要他们明日能正常发挥,不因外界压力而失常,臣相信他们的成绩断然不会差!定能还臣一个清白!”
朱慈烺看着洪承畴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决断的神色:
“好!既然如此,那便这么定了!事不宜迟,薛阁老,就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国子监,向聚集在那里的学子们宣布朝廷的此项决定。”
“务必将考试的目的、规则讲述清楚,平息众怒,引导舆论。”
“明日,《大明日报》亦需在头版显要位置,将此事的原委及朝廷的决定刊载出去,务求京城百姓周知!”
“臣遵旨!”
薛国观神色一肃,躬身领命。
此事关乎朝廷体面、重臣清誉以及科举制度的公信力,他不敢有丝毫怠慢。
随后薛国观便准备转身离去。
在走到暖阁门口时,他脚步微微一顿,回过头,目光深邃地看了洪承畴一眼。
那眼神复杂难明,有关切,有审视,似乎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许。
洪承畴也正望着他,心中充满了感激,但更多的却是巨大的疑惑。
他与薛国观同朝为官多年,但交往泛泛,甚至当年薛国观遭难之时,他也未曾施以援手。
因此按理说,薛国观完全没有理由如此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,甚至主动献上这等堪称救命良策的计谋。
这究竟是为什么?
直到薛国观的身影消失在殿外的风雪中,洪承畴依旧没能想明白这其中缘由。
与此同时,锦衣卫指挥使李若琏也知趣地告退,前去安排明日考场的安保以及相关事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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