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可要为我们小民做主啊!”
他指着吴守仁和常永安,声音颤抖。
“就是这两个这两个建奴!哦不,是女真人!他们非要住店,小人这店小本经营,实在不敢接待这等身份的客人,就好言劝他们另寻他处。”
“谁知他们竟恼羞成怒,不仅污言秽语辱骂小人,还动手行凶!您看看,他们把小人这店里砸成什么样子了!这损失可让小人怎么活啊!求军爷严惩凶徒,还小人一个公道!”
他一边说,一边偷偷观察小旗官的脸色。
吴守仁闻言,气得浑身发抖,不顾嘴角疼痛,急忙大声辩解,声音因激动而嘶哑:
“军爷明鉴!休听他一面之词!是他歧视我等出身,见我等户籍为‘女真’,便出言不逊,公然拒客,还百般辱骂我等是.是建奴鞑子!我等气不过,与他理论,是他先动手推搡!我等乃是读书人,岂会无故动手?实是被逼无奈!”
常永安也捂着红肿的脸颊,愤然道:
“军爷,我等乃是堂堂正正的大明举人,有朝廷颁发的路引和户籍为证!此人不仅侮辱我等,更污蔑朝廷法度,请军爷明察!”
其他同行的辽东学子见状,也纷纷出言作证:
“军爷,确是掌柜的无理在先!”
“吴兄、常兄只是据理力争,是掌柜的先动的手!”
“掌柜的言语实在不堪入耳.”
小旗官听着双方各执一词的陈述,又命人捡起地上散落的、方才登记时被掌柜丢开的户籍文书仔细查看。
当他的目光落在那两份明确标注着“女真户”的户籍上时,心中顿时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一声“不好”!
也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邻里纠纷或者酒后斗殴啊!
一边是开店经商的汉人百姓,另一边却是拥有举人功名、但身份极其敏感特殊的女真学子!
这案子牵扯到朝廷的民族政策、敏感的辽东局势以及科举取士的严肃性,一个处理不当就可能引发朝野争议,甚至影响边疆的安定。
这其中的水深火热,绝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小旗官能够把握和决断的。
想到这里他后背不禁渗出了一层冷汗,明白此事必须谨慎处理,尽快上报。
他不敢怠慢,立刻沉下脸对下属吩咐道:
“来人!将涉事四人全部带回兵马司衙门详细询问!店内损失情况,仔细登记在册!其余无关人等,速速散去,不得在此聚集围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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