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没?津源县新上任的库房主簿刘金。去年大招贤,他就写了一篇《论粮仓防鼠防潮之新法》,被沈砚大人一眼相中。”
“一个管耗子的,有何可说?”老秀才一脸不屑。
“可他……他每个月的饷银,八两。”
“……”
老秀才的眼珠子瞬间定住了,嘴巴微微张开,半天没合上。
年轻学子叹了口气,继续道:“听说府衙有个吏员因为算出了更省力的搬运法,让码头搬运效率提了三成,人家林大人直接赏了一座宅子。现在啊,早就不是从前了。大人说了,能让百姓吃饱饭,让府库多进粮的,就是大学问!”
老秀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再看向那榜单时,眼神已经变了。
他挤开人群,凑到近前,仔仔细细地研究起那道“农械改良”的题目,嘴里念念有词,仿佛在琢磨着自家后院那把旧锄头是不是也能改出什么花样来。
这种风气的转变,只是青州巨变的一个缩影。
经过一年多的秘密运作,当初撒下的种子,终于开始以一种近乎野蛮的姿态,疯狂生长。
青州本地及周边县城的数千家大户,已经和铁林谷签了协议。
将在今年春耕开始,全都采用铁林谷推广的“三新农作法”。
简单说,就是“新农械”、“新堆肥”、“新耕作”。
铁林谷的协议极其简单粗暴:
以上一年的亩产为基准,超出部分,铁林谷收七成作为技术指导费,剩下的三成,归你们自己。
起初,那些脑满肠肥的员外老爷们还捏着算盘,犹豫不决。
可当铁林谷自有农田那高得吓人的产量传开后,所有人都疯了。
谁不签,谁就是跟银子过不去。
多出来的收成,哪怕只留三成,也比他们过去一整年的收成还要多!
这种白捡的银子,不赚的是傻子!
于是,一向吝啬的土地主们,头一回盼着官府的人上门。
生怕去晚了,那些农业专员被别家抢走了。
除了盘活耕地的存量,青州的土地增量更是惊人。
以府衙名义展开的大规模拓荒和军屯,吸引了数以十万计的流民。
给饭吃,给地种,干满三年地就是自己的!
这种闻所未闻的好事,让各地流民拖家带口,蜂拥而至。
仅仅沈砚掌管的津源县,去年一年,户籍上就凭空多出了三万余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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