锵!锵!”
警钟被疯狂敲响,凄厉的钟声划破夜空,传遍了整个盛州城。
城楼上下,很快化为人间炼狱。
敌军准备充分,一部分人直扑城楼,抢夺防务;另一部分人则冲向城门内侧的绞盘,试图彻底打开城门。
“守住楼梯马道!把他们给老子挡住!”
一名守军双目赤红,挥刀砍翻一个冲上来的敌人,胸口被另一人捅了个对穿。
他死死抱住那名敌军,咆哮着一同滚下了楼梯。
火把映照在敌军的甲胄上。
吴越军!!
城墙的甬道狭窄,双方士兵挤作一团,用刀,用枪,用牙齿,用身体,进行着最原始的搏杀。
不断有人惨叫着从城墙上摔下。
“援军!援军呢!”一个守军绝望地嘶吼着。
远处响起密集的脚步声和马蹄声,无数火把亮起,正从四面八方向朝阳门汇聚。
城楼上的守军爆发出巨大的欢呼。
然而,他们的欢呼声很快就卡在了喉咙里。
因为城外,更多的火把被点燃,连成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火海。
黑压压的吴越军,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军队,沉默逼近。
城内赶来的援军,和城外即将涌入的敌军,只隔着一道开了条缝隙的城门。
……
如今镇守盛州城各城门的,正是京营左卫。
左卫指挥使石磊,人如其名,性情刚毅如石,二皇子费了数月功夫也没能将他这块茅坑里的石头给捂热。他麾下兵马,吸收了右卫筛选出的兵卒后,已扩充至八千人。
只是这兵力分散到各处,安排在朝阳门的守军,满打满算不过两百来号人。
城门洞内,血腥味混着汗臭,浓得几乎化不开。
这里空间狭窄,什么阵法、什么技巧,全都成了狗屁。
唯一的战术,就是把手里的刀捅进前面那个不穿同样盔甲的敌人身体里。
“噗嗤!”
一名京营士卒的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,贯穿了一名吴越兵的喉咙。
他来不及拔出,那吴越兵死前竟还死死抓住枪杆,另一名敌人趁机一刀劈在他的面门上。
后面的袍泽怒吼一声,一脚踹开同伴的尸体,补上了这个缺口。
不断有人倒下,又不断有人填上。
恐惧会传染,但血性和狂热,同样会。
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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